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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又在照镜子了。苗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嫌弃。
我转身,冲她眨眨眼：怎么,不允许一个鳏夫保持自己的魅力吗
苗苗撇撇嘴,把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她今天穿着浅粉色的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是我已故妻子的妹妹,现在和我住在同一屋檐下。
加了两块糖,不加奶。她说,和你老婆生前给你泡的一样。
我端起咖啡的手顿了一下。
苗玥——我妻子,三个月前死于一场车祸。
而她的妹妹苗苗,在葬礼后搬进了我们在朝阳区的公寓。
谢谢。我啜了一口,味道确实和苗玥泡的一模一样。
苗苗在我身边坐下,双腿蜷在沙发上,像只猫。姐夫,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嗯,下午有个会。我看了眼手表,不过现在还早,我可以给你做早餐。
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她指了指厨房,煎蛋吐司,你的最爱。
我挑眉：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一直都会。她微笑,只是姐姐在的时候,不需要我表现。
这话听起来有点怪,但我没多想。毕竟苗苗自从搬来后,确实把我照顾得很好——有时候好得有点过分。
吃完早餐,我回卧室换衣服。刚脱下睡衣,就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姐夫,你的领带...苗苗推门而入,然后愣在原地。
我迅速抓起衬衫挡在胸前：苗苗！敲门是基本礼仪！
她的脸瞬间红了,但眼睛却没移开：对不起...我只是想问问你要戴哪条领带。
蓝色的那条。我无奈地说,现在能请你出去吗
她点点头,退了出去,但关门时我分明听到她小声嘀咕：身材真好...
我摇摇头,这小妮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穿戴整齐后,我拿起手机准备出门,却发现手机已经充满了电。
我给你充好了。苗苗站在玄关,手里拿着我的公文包,还有,你的PPT我昨晚帮你检查过了,有几个错别字我改了。
我皱眉：你翻我电脑了
只是帮你嘛。她撅起嘴,姐姐以前不也经常帮你改文件吗
这话堵得我无言以对。确实,苗玥生前是我的贤内助,工作上帮了我不少。但苗苗的这种帮助总让我感觉哪里不对劲。
下次别这样了。我接过公文包,我的工作我自己能处理。
她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我只是想帮忙...
看着那张和苗玥有七分相似的脸露出委屈的表情,我心软了：好吧,谢谢。不过下不为例。
她立刻笑靥如花：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你做的都行。我随口应道,然后出了门。
公司的会议很顺利。中午和同事吃饭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苗苗发来的消息：姐夫,记得吃午饭,别喝太多咖啡,对胃不好。
我笑了笑,回复：知道了,小管家婆。
我是关心你！她秒回,还加了个生气的表情。
同事小李探头看了一眼：哟,新女朋友
不是,是我小姨子。我收起手机。
小姨子小李挤眉弄眼,就是那个经常来接你的漂亮妹妹杜哥可以啊,姐妹通吃。
我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她只是暂时住在我那里。
得了吧,小李压低声音,全公司都看得出来那小姑娘对你有意思。你看她的眼神,跟看猎物似的。
我正想反驳,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苗苗发来的一张照片——她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自拍：给你做了红烧肉,晚上早点回来哦~
照片里的她笑得甜美,但我注意到背景的厨房墙上,挂着我与苗玥的结婚照。
这画面莫名让我心里一紧。
下班时间,我正准备离开,市场部的王姐拦住了我：杜永,上次说的项目资料能给我看一下吗就现在。
王姐三十出头,风韵犹存,是公司有名的单身美女。我刚要答应,手机响了。
姐夫,你下班了吗苗苗的消息。
我回复：马上,有个同事要资料。
男同事女同事她问。
我皱眉：王姐,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红烧肉要凉了。她回道,然后补充：王姐香水味太重了,我不喜欢。
我盯着这条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怎么知道王姐用香水。直到王姐凑过来问：怎么了女朋友查岗
我这才注意到,王姐今天确实喷了很浓的香水。
不是女朋友...我尴尬地笑笑,资料我明天给你吧,家里有事。
走出公司大楼,我深吸一口气。苗苗怎么会知道王姐用香水巧合吗
回到家,红烧肉的香气扑面而来。苗苗迎上来接过我的公文包：累了吧洗澡水给你放好了。
苗苗,我严肃地看着她,你今天是不是来我公司了
她眨眨眼：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知道王姐用香水
哦,她轻松地说,你上次回家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我猜她今天又找你了。
这个解释似乎合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晚饭时,苗苗一直给我夹菜,还不停问公司的事。我随口应付着,心里却想着小李说的话。
姐夫,她突然说,你以后少和王姐来往好不好
我筷子一顿：为什么
她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苗苗低头戳着米饭,而且...姐姐才走三个月,你就和别的女人走太近,不好。
我放下筷子：苗苗,我和王姐只是同事关系。而且,你姐姐已经...我有权利开始新生活。
我知道...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我只是...不想你那么快忘记姐姐。
看她眼圈发红,我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我不会忘记苗玥的。但你也要明白,生活还要继续。
她抬头看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在你开始新生活前,让我照顾你好不好就像姐姐那样。
我无奈地笑了：你呀,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吧。大学快毕业了,该找男朋友了。
我不要男朋友。她小声说,我有姐夫就够了。
这话让我心头一跳。太暧昧了。但看她天真的表情,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晚上洗澡时,我发现浴室里的洗护用品全换成了我常用的牌子。不仅如此,连毛巾摆放的位置都和苗玥在世时一模一样。
我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见苗苗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她穿着短裤和宽松T恤,修长的腿随意地搭在茶几上。
姐夫,她拍拍身边的座位,来看电影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但保持了一定距离。电影是部老爱情片,苗玥生前最爱看的。
看到一半,苗苗突然靠过来,头枕在我肩上。我身体一僵。
姐夫,她轻声说,这样靠着你好舒服。
我轻轻推开她：苗苗,别这样。
为什么她仰头看我,眼神无辜,姐姐以前不也这样靠着你吗
她是我的妻子。我严肃地说,而你是我小姨子,这不一样。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好吧。但她的手却悄悄握住了我的。
我抽回手,起身道：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回到卧室,我锁上门,长舒一口气。苗苗的行为越来越越界了,明天得好好和她谈谈。
刚躺下,手机响了。是苗苗发来的消息：姐夫,晚安。做个好梦。PS：你的睡相很可爱。
我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房间里没有摄像头啊,她怎么知道我睡相
正要回复,又一条消息来了：别找了,我猜的。毕竟你睡觉时总喜欢抱着枕头,像小孩子一样。
我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觉得不对劲——我确实有这个习惯,但苗苗怎么知道的她不可能看过我睡觉...
除非...
我翻身下床,打开衣柜仔细检查。在挂着的衣服后面,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摄像头,红灯微弱地闪烁着。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苗苗！我冲出门去,却发现她正站在我门外,手里拿着两杯热牛奶。
怎么了,姐夫她歪着头问,表情纯真得像个天使。
我举起摄像头：这是什么
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哦,那个啊。我装的,为了确保你晚上不会踢被子着凉。
你疯了我压低声音,这是侵犯隐私！
姐姐以前不也经常半夜来看你吗她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用更现代的方式关心你。
这不一样！我努力控制音量,立刻把你装的所有摄像头拆掉,否则明天你就搬出去。
她的眼睛瞬间盈满泪水：你要赶我走
我不是...我深吸一口气,苗苗,你需要明白,有些事不能做。我是你姐夫,我们之间需要有界限。
界限她突然笑了,眼泪却流下来,那姐姐和你结婚前,不也是我这样的关系吗
我愣住了。确实,苗玥最初也是以苗苗这样的身份接近我的——当时她是公司实习生,我是她上司。
那不一样...我无力地说。
哪里不一样她向前一步,因为姐姐比我漂亮比我成熟还是因为她死了,所以永远是你的白月光
别这么说苗玥！我厉声道。
她突然扑上来抱住我：对不起姐夫...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自从姐姐走后,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她的身体在颤抖,眼泪打湿了我的睡衣。我的心又软了。
好了,别哭了。我轻轻拍她的背,但摄像头必须拆掉,答应我。
她在我怀里点头：嗯,我明天就拆。
还有,我补充道,以后不准再干涉我的工作,不准翻我的东西,不准...用那种方式关心我。
哪种方式她抬头,泪眼朦胧地问。
就是...像女朋友一样的方式。我尴尬地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好。但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
在你找到新女朋友前,让我照顾你。她认真地说,就当...是对姐姐的怀念。
我叹了口气,点头：好吧。但记住,只是照顾,不是...别的。
她笑了,笑容干净得像清晨的阳光：嗯,我保证。
看着她回房的背影,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保证,听起来太像一句谎言。
回到床上,我辗转反侧。手机又响了,是苗苗的消息：姐夫,我拆掉摄像头了。晚安,我爱你...像爱家人那样。
我盯着这条消息,不知为何想起了苗玥生前最后对我说的话：永,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照顾好苗苗。她...有点特别。
当时我以为她只是担心妹妹性格内向。
现在想来,或许苗玥早就知道,自己的妹妹有多么特别。
我关上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突然,我听见门把手轻轻转动的声音。
苗苗我小声问。
没有回答,但我知道,她就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我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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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手机屏幕上苗苗发来的消息：姐夫,记得吃午饭,我做了便当放在你办公室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