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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和傅承砚联手，清理苏氏的内部问题。
那些顾景琛安插在公司各个部门的亲信，被一个个拔除。
他彻底失去了对苏氏最后一点掌控力。
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我没有接，也没有回。
一开始是质问，是怒骂。
“苏晚，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你以为靠着傅承砚就能高枕无忧了？他迟早会吞了苏氏！”
后来，变成了哀求，忏悔。
“晚晚，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我和林楚楚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把她赶走了。”
“晚晚，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我们十年的感情，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我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他开始来庄园门口堵我。
每天早上我出门去公司，都能看到他憔悴的身影靠在车边。
他瘦了很多，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头发凌乱，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集团ceo的意气风发。
傅承砚加派了保镖，不让他靠近我半分。
有一次，天下着雨，他不知道怎么冲破了保镖的阻拦，疯了一样冲到我的车前，张开双臂。
“晚晚！你下来！我们谈谈！就谈一次！”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他整个人都在发抖，看起来像一只落水狗。
我让司机停车。
我降下车窗，冷冷地看着他。
“顾景琛，你现在这副样子，真难看。”
他身体一僵，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
“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是讨厌。”我说：“是无视。”
“就像你曾经，一次又一次，无视我的付出，无视我的底线，无视我的感受一样。”
“我现在，也无视你的痛苦，你的忏悔。”
“这很公平。”
我升上车窗，对司机说：“开车。”
车子缓缓从他身边驶过，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慢慢地跪倒在雨水中。
我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林楚楚也来找过我。
她被顾景琛赶走了，断了所有经济来源。
她没有一技之长，又过惯了奢侈的生活，很快就撑不住了。
她约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她看起来比顾景琛还要狼狈，穿着洗得发白的廉价连衣裙，脸上脂粉未施，透着一股菜色。
“苏晚，你赢了。”她搅着杯子里的免费柠檬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怨毒。
“你毁了景琛，也毁了我。”
我说：“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如果不是你贪得无厌，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冷笑一声，笑声尖锐：“贪得无厌？”
“苏晚，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敢说你对顾景琛没有过算计？”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别天真了！”
“他爱的，从来都只是苏家的权势，是你这个苏家大小姐能带给他的一切！”
“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娶你只是为了更好地掌控苏氏，他说你无趣，呆板，像块木头！”
“他说和你在一起，连呼吸都觉得压抑，每天都要演戏，他累了。”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这些话，在过去任何一个时间点听到，都足以让我心如刀割。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说完了吗？”我问。
她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能如此平静。
“说完我就先走了，傅承砚还在等我回家吃饭。”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林楚楚突然在背后尖叫起来。
“苏晚，你别得意！”
“你以为傅承砚是什么好人吗？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你动真心？”
“他帮你，不过是想借你的手，名正言顺地吞并苏氏！他是在利用你！”
“你和他在一起，迟早也会和我一个下场！被他玩腻了就一脚踢开！”
我回头，看了她最后一眼。
“那也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