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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住,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怒不可遏,无暇再去看那些滚动的弹幕。
秦婉满脸委屈,不停地摇头。
“景垣,你误会我了。”
她走上前想来拉我,我侧身避开。
她满脸着急,珍珠般的眼泪霎时间夺眶而出。
“景垣。”她哽咽着,抓着我的手往她胸口上按,“我没有爱上顾言北,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啊。”
她低吼着,像是要把真心刨给我。
“你知道,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不敢相信你是真的回来了啊,我怕这是场梦,或者是有别的人夺了你的身体继续冒充你。”
“直到刚刚你打孩子了,我才敢真的确实是你,只有你才会真正对孩子好,只有你,见不得萱萱变成这样。”
“景萱,我害怕呀。”
她颤抖着的声音,掺杂着数不尽的委屈和苦楚。
我彻底愣住。
也猛然想起,我被弹幕牵着走了,回来后,我都没有静下心来听她解释半句。
她的质问还有小心翼翼,不也是在试探吗?
三年时间,我又突然回来了,她惊慌无措也是应该。
我们从年少时就相知相恋,陪在彼此身边的时间哪里是个外来者能轻易夺走的。
我该相信她,而不是轻信那些莫须有的弹幕,脑子都不动地就给她定了死罪。
这样做,对秦婉太不公平了。
我抱住她。
低下头轻嗅她发间的清香,好半晌,才闷声向她道歉。
“对不起,是我的错。”
“这三年,辛苦你了。”
秦婉无声地落着泪,滚烫的泪水很快浸湿我胸前的布料,灼伤我跳动的心脏。
我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是我偏激了。
小孩子学坏容易学好难,廖萱那么喜欢顾言北,说明平时是顾言北带她带的比较多。
她的言行举止估计是受顾言北的影响。
好在我现在夺回了自己的身体,接下来有的是时间将廖萱教育好。
我平复好心情,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萱萱现在确实有些歪了,你想打就打,我不会拦着的。”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脸颊瞬时红了起来,“你要是感觉她没得救了,我们也可以再造个小号。”
都这样了,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勾了勾唇,刮了下她的鼻梁:“那得过段时间,我要先把身体调养回来。”
“可不止。”秦婉拉过我的手把玩我的手指,“你还得让廖氏起死回生,你求婚的时候可是答应过我的,要让我做阔太太,一辈子衣食无忧。”
“遵命,廖太太。”
那天过后,我开始锻炼身体,亲自教导廖萱,还有回廖氏解决集团的项目危机。
我连轴转着,向被顾言北得罪过的商界巨鳄赔礼道歉,同时利用过去的人脉,开展新项目的产业赋能,成功让银行发放贷款,资金链重新运转起来,廖氏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盘活一家即将破产的企业,我廖景垣的名字再次出现在各大商业版报上。
我和秦婉的生活也恢复了往日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