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被豪门认亲后发现全家都是奇葩剧本,该怎么办
谢邀。
人在顶级酒店包间,刚扇完亲哥耳光。面前是表情各异的亲生父母,怀里护着假千金妹妹的妈,被我打懵了的哥,眼神玩味的爸,以及那个泫然欲泣、正跟我名义上的哥哥表演兄妹情深的冒牌货。
我叫温竹研,A市白手起家的科技新贵情报市场里代号夜莺的神秘卖家
李氏集团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真千金
哦,对了,我还是温家那对善良又早逝的夫妇养大的女儿,温家大小姐。
多重身份
习惯了。但今天这出顾家精心策划的阖家团圆大戏,剧情之离奇、台词之荒谬、人物关系之扭曲,连我这专门倒腾豪门秘辛的情报贩子都觉得大开眼界。
我那亲妈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竹研,你妹妹从小娇惯,我们舍不得她走……你看你都这么成功了,容得下她吧没有当年的阴差阳错,你哪能有今天
我差点笑出声。
是啊,我挺成功的。成功到知道你们极力维护的假千金,是你丈夫和他情人的私生女;知道当年把我从医院换走扔进孤儿院的,正是我这位道貌岸然的亲生父亲;还知道你们捧在手心的儿子和这位好妹妹,早就滚到了一张床上。
更巧的是,那位让你们一家得以圆满的、在国外逍遥的情人阿姨……嗯,不久前刚被我妥善处理掉。
现在,他们期待我忍气吞声,扮演顾家迟归的、懂事的、不计较的真千金
不好意思。
我回来,只有一个目的。看着顾父骤变的脸色,我清晰吐出我的目标:
我要李氏45%的股份。
——属于我的,一分都不能少。至于你们这扭曲家庭伦理剧里的烂账
呵,别急,咱们一桩桩,慢慢算。
1
李夫人,我想你,我刻意顿了顿,冰冷的眸光缓缓扫过眼前这群所谓的血亲,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是你们在米其林三星的私密包厢里,对着满桌精致的、却令人作呕的佳肴,对着我这个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女儿’,放下身段,几乎声泪俱下地、‘苦口婆心’地求着我,回到这个金玉其外的所谓‘李家’。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华丽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却冰冷的光,映照着几张骤变的脸庞。
李母保养得宜的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精心描绘的眉眼间是纯粹,听不懂这字正腔圆的控诉。
李元,那个血缘上该叫我妹妹的男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鬣狗,瞬间暴怒。
他猛地抬手指向我,修剪干净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英俊的面庞因愤怒而几近扭曲,脖颈上青筋暴起:你!你怎么敢这么跟我妈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他咆哮着,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厅堂里显得格外刺耳,就算!就算你身上流着李家的血,你也休想在这里撒野!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我李元,只有一个妹妹!
他胸膛剧烈起伏,目光凶狠地瞪着我,又带着一丝急于向李言瑾表忠心的狂热,那就是言瑾!你,马上给我妹妹道歉!别以为你那点小打小闹的事业有多了不起,在李家面前,你屁都不是!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辛苦搭起来的破摊子彻底完蛋!
呵。
我心底发出一声轻蔑至极的嗤笑。上一个这样指着我的鼻子、口口声声要毁了我的蠢货,此刻大概正在某个破产清算办公室里焦头烂额地签文件吧
没有任何征兆,甚至没人看清我的动作。
我只觉一股戾气直冲指尖。高跟鞋踏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哒哒声。
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我已经如猎豹般欺身至李元面前。
在他那双因惊愕而骤然放大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我冰冷的眼神和一记带着呼啸风声的耳光!
啪——!
清脆响亮,那声音在空旷奢华的大厅里异常刺耳。
李元整个人被打得猛地一偏头,左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他踉跄一步,捂着瞬间麻木刺痛的脸颊,眼神从暴怒转为彻底的、难以置信的懵逼。
哥哥!一声凄厉又带着表演性质的尖叫划破了死寂。
李言瑾那张总是挂着楚楚可怜神情的脸,此刻写满了真实的惊慌和做作的关切。
她像一只受惊的白兔,又像护崽的母鸡,猛地扑到顾元身边,用那双精心呵护、涂着裸色蔻丹的手,颤抖却无比轻柔地抚上他红肿的脸颊。
哥哥!你没事吧疼不疼天啊……她仰起脸,看向我时,那双盈盈欲泣的水眸瞬间充满了控诉和指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姐姐!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动手打人!他是你亲哥哥啊!
亲哥哥我挑起一边眉毛,唇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
我俯视着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轻蔑,李言瑾,怎么这么多年来跟你这位‘亲哥哥’上床颠鸾倒凤,还没上得够瘾吗非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腻腻歪歪,表演你情深义重的‘兄妹情’
我的目光在她紧贴着顾元身体的手上刻意停留片刻,冰冷而鄙夷,真是……令人作呕的小白花。
轰——!
这句话如同在死寂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李言瑾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得像一张揉皱了的宣纸,精心维持的柔弱表情彻底崩塌,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她抚摸着李元脸颊的手猛地僵住,触电般缩回,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李元更是如遭雷击,捂着脸的手都忘了动作,眼睛瞪得像铜铃,震惊、羞耻、茫然。
李母,这个养尊处优、心思单纯的女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晃了晃,若不是及时扶住了沉重的雕花椅背,恐怕会直接瘫软在地。
她的眼神空洞,嘴唇哆嗦着,大脑显然已经完全无法处理这接踵而至的、远超她认知范围的爆炸性信息,嘴里无意识地喃喃:不……不可能……胡说……怎么会……
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只剩下顾言瑾压抑的抽泣和顾元粗重的喘息。
李母脸色惨白如纸,看看捂着脸、眼神躲闪的李元,又看看缩在李元怀里、抖得像风中落叶的李言瑾,最后目光茫然地投向李父,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的世界,在她毫无防备时,被彻底颠覆了。
你……你血口喷人!李元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被戳穿的惊惶和恼羞成怒,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爸!妈!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个疯子!她嫉妒言瑾,故意诬陷我们!
李言瑾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哀哀戚戚地看向顾父:爸爸……姐姐她……她怎么能这样污蔑我和哥哥……我们……那副柔弱无辜的姿态,换做平时,足以让任何人动容。可惜,现在只会让我觉得讽刺又可笑。
我懒得再看这对兄妹的拙劣表演,目光如冰锥,直接钉在顾父脸上。
污蔑我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李元的咆哮和李言瑾的哭泣,需要我把你们每个月在‘云栖’酒店1808号套房的开房记录调出来吗或者,欣赏一下去年圣诞节,你们在李元那辆跑车后座上的精彩影像哦,对了,还有李言瑾手机里那些‘哥哥好棒’的私密聊天截图
就在这片混乱和死寂的中心,唯一没有失态的人,是那个从头到尾都异常沉默的男人——我血缘上的父亲,李家的掌舵人,李振峰。
他没有像李母那样震惊失语,也没有像李元那般狼狈暴怒,更没有李言瑾那般惊慌失措。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风暴眼中最平静的一点。
他深邃的目光越过混乱的场面,牢牢地锁定在我身上。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西裤侧缝,像是在无声地衡量着筹码与价值。
他看透了。
他或许不全知道细节,但他绝对猜到了,这一切的混乱,这精准打击的秘密揭露,背后必然有我推波助澜的手笔。
豪门的水有多深,秘密有多重要,他比谁都清楚。每年的体检报告
是的,那正是豪门最重视也最容易被操控的把柄,是他亲手按下顾言瑾报告异常的秘密,以为能永远掩盖那荒唐的丑闻。
他大概从未想过,这个被他丢弃在孤儿院、如今强势归来的血脉,不仅拥有不容小觑的人脉,更拥有如此冷酷精准的手段和胆魄,直接撕裂他精心维护的表面光鲜。
呵。我迎上他那道意味不明的视线,嘴角牵起一个冰冷的、了然于心的弧度。
我早从养父母那里得知了身世,却从未有过寻亲的念头。
能把亲生女儿抛进孤儿院的父母,骨子里流的血,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我那血缘上的父亲,我的声音恢复了最初的冷静,你以为,我这些年闯出来的名头,积攒下的那些人脉关系,是摆在花瓶里好看的摆设吗
这话既是陈述,更是警告——我有掀桌子的能力,更有掀桌子的决心。
李振峰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稳,在一片混乱的余韵中显得格外清晰有力,直接将话题从混乱不堪的家庭伦理剧拉回到了他最擅长的利益交换领域:很好。
他微微颔首,目光锐利依旧,却少了些纯粹的审视,多了几分谈判式的直接,那你现在,想要什么一个足够体面、能匹配你现在身份和能力的联姻对象还是……顾家千金应有的一切地位与资源他顿了顿,补充道,只要明确说出你的要求。
他显然已在餐厅那次交锋中,见识过我这个女儿的厉害——快刀斩乱麻,目标明确,只谈利益,不讲虚情。如今这场更激烈的冲突,不过是再次证实了我的价值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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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用最直接的方式,试图将这不可控的变量,纳入他最熟悉也最安全的交易框架中来处理。
我只要李氏集团45%的股份。
李元的脸瞬间由红转青再转白,顾言瑾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惊恐的抽气。
李父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得像淬了毒。
竹研,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准备得更充分。他避开了那桩不堪的丑闻,直接切入核心,45%胃口不小。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但也要懂得适可而止。顾氏不是靠敲诈勒索就能到手的玩具。
敲诈我挑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董,您似乎搞错了因果关系。不是我来敲诈,是您和您的夫人、儿子、还有这位……
我轻蔑地扫了一眼顾言瑾,鸠占鹊巢的私生女,今天一起把我请回来,上演这出认亲大戏的。至于股份……
我向前一步,逼近顾父,声音压得更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我只是拿回本应属于顾家真正血脉的那一份,不是吗
当年您亲手把我送进孤儿院时,就没想过,顾氏的根基,有一半是我亲生外公家打下的
还是说,您这些年偷偷转移到我那‘好妹妹’生母名下的海外资产,已经多到让您觉得,这45%的股份也无所谓了
顾父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脸上的镇定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知道我调查了调包案,知道了我掌握顾元和顾言瑾的丑事,但他绝对没想到,我连他转移资产的秘密通道都摸得一清二楚!甚至……提到了那个已经消失的女人!
他看着我的眼神,第一次透出了真实的忌惮和……恐惧。
情报商人呵,他此刻才真正理解这四个字的分量。
至于那位温柔可人的苏女士,我满意地看着他骤变的脸色,慢悠悠地补充道,声音恢复了正常音量,确保顾母也能听见,您也不必费心找了。她下半辈子,大概只能在非洲某个钻石矿场里,用余生忏悔她的贪婪和愚蠢了。
哦,这还得感谢她有个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高利贷的弟弟,非常乐意用姐姐的下落换点赌本。
我的人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不留后患。顾父的情人,那个调包案的另一位执行者,早已付出了代价。
你……你到底是谁!李母再也支撑不住,声音凄厉地尖叫起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陌生的恐惧。
眼前的女儿,强大、冷酷、手段狠辣,和她想象中流落在外可能怯懦、可能渴望亲情的形象截然相反。
我是谁我转身,环视着这金碧辉煌却肮脏不堪的李家大宅,看着眼前这所谓血缘至亲一张张或惊惶、或怨毒、或崩溃的脸,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我是你们硬要认回来的顾竹研。也是你们所有人,都惹不起的人。
我的目光最后落回李父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李董,我现在时间非常的充足。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你最好明天中午之前就弄好,
说完,我没给他任何喘息或反驳的机会,利落地转身。
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孤绝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敲在李家人濒临崩溃的神经末梢上。
身后,死寂只维持了一瞬。我没有回头。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径直走出了这座金碧辉煌、此刻却摇摇欲坠的李家大宅。
沉重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将那场精心策划的灾难性混乱暂时隔绝。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但对于一个视财如命、爱惜羽毛胜过一切的人来说,这是最有效的刀子。
李父的脸颊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他死死地盯着我。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儿,手里握着的牌,足以让他身败名裂,让李氏元气大伤,甚至分崩离析。
45%的股份虽痛,但还能保住他的位置和剩下的财富。
海胥别墅。
顶层的露台,城市璀璨的灯火在脚下铺开,像一片流动的星河,遥远而冷漠。
夜风带着微凉的湿气拂过脸颊。
我踱步到吧台边。
取出一支巴卡拉水晶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年份极佳的波尔多,没有欣赏它醇厚的色泽和复杂的香气,而是仰起头,毫不犹豫地将那浓烈的液体一饮而尽。
辛辣、醇厚、带着单宁的涩感,一路灼烧着喉咙,滑入胃中,带来一种近乎野蛮的快意。
这杯酒像是一剂强心针,也像是对刚刚落幕那场闹剧的无声祭奠和宣告胜利。
李先生那张震惊到扭曲、愤怒到失语的脸,还有李夫人那瞬间坍塌的世界观,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当然想不到。他精心维护的体面、他引以为傲的家族声誉,会在这一刻,被他视若珍宝的女儿和儿子亲手撕得粉碎——以一种最不堪、最违背人伦的方式。
这一切,当然是我搞的。
从精准地捕捉到李家内部那根最脆弱、最扭曲的神经开始布局,到一步步将诱饵和压力施加到位。
只是…事情发酵出的结果,其离谱程度确实超出了我最冷酷的预估。真是…精彩得令人作呕,又忍不住想开一瓶酒庆祝。
是我派人,将那个消失了近二十年的女人——李言瑾的亲生母亲——精准地送回了她的面前。
李言瑾,其实早在十八岁那年,就已经知道自己并非李母亲生。
那个女人,被岁月和生活蹂躏得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风韵,只剩下浑浊的眼珠和对金钱的贪婪渴望。
她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恶毒的得意,向李言瑾揭露了那个尘封的秘密:丫头…我才是你亲妈!李家那个哼,她就是个抱窝不下蛋的鸡!当年要不是我…你哪能过上这种金枝玉叶的日子!
她絮叨着,吐出只有真正生母才可能知道的、关于婴儿时期李言瑾身体隐秘特征的细节——一块隐秘的胎记,小时候一次差点被忽略的严重高热,甚至她襁褓里最喜欢抓握的小物件……这些细节,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李言瑾的心脏。
当时的李言瑾,在巨大的恐慌和不确定中,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她给了那个女人一笔足以让其闭嘴远走高飞的巨款。
那个女人拿了钱,果然坦诚了:对,对!我是收了别人钱来骗你的!我不是你妈!然后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年轻的李言瑾哪里懂得江湖险恶
她半信半疑,恐惧却如藤蔓般疯长。
为了彻底弄个明白,她偷偷取了李母的头发样本,和自己的一起送去了一家极其隐秘的鉴定机构。
一周后,那份冰冷的鉴定报告像死刑判决书一样躺在她的抽屉里——排除生物学母女关系。
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她不得不死心,认了这荒诞的事实。
从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就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随时会崩塌的阴影之下。
她陷入了无休止的恐慌漩涡:害怕被视她如己出的李家父母知晓真相后抛弃,像一个用完即弃的赝品;恐惧那个传说中的真千金某一天会从天而降,将她拥有的一切——父母的宠爱、优渥的生活、显赫的身份、旁人艳羡的目光——全部无情地夺走,让她跌入尘埃。
这份深入骨髓的恐惧,日夜噬咬着她的神经,让她寝食难安,让她如履薄冰。
最终,在绝望和扭曲的心态驱使下,她选择了一条看似能加固自己地位、维系住李家女儿身份的邪路——她铤而走险,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理论上能给她庇护和承诺的人。
于是,她和名义上的哥哥李元搞在了一起。
她用扭曲的亲密关系作为锁链,试图将李元牢牢捆绑在自己身边,将他变成自己在这个家庭里最坚定的同盟和屏障。
她以为这是在高空走钢丝时唯一的救命绳索。
然而,命运对她开了一个最残忍的黑色玩笑。
她至死都未曾知晓,也根本不可能想到——她李言瑾,身体里确实流淌着李家的血液!
她本来就是李父的女儿,只不过是同父异母。
她是李父年轻时一场露水情缘的产物。她的生母,那个贪婪的女人,当年拿了李父一笔丰厚的封口费后,按照约定将她遗弃在福利院门口,随后拿着钱消失。
而多年后找到李言瑾并坦白拿了钱来欺骗她的第一个女人,那个被她巨款打发走的骗子,其实……才是收了我钱,去加深她非亲生恐惧的关键一环!
她的恐慌,她的铤而走险,她最终导向乱伦深渊的每一步,都在精心算计的轨道上。
她拼命想抓住李家女儿的身份,为此不惜坠入深渊,却不知道这个身份,从血缘上,本就是她的。
这场为了巩固身份而进行的、惊世骇俗的乱伦之举,恰恰将她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成了我手中最致命、也最讽刺的武器。
酒杯已空,杯壁上残留着暗红色的酒痕,如同干涸的血迹。
我望着脚下那片繁华而冷漠的灯火,无声地笑了。
李家今夜的风暴,才刚刚开始。而这场风暴的核心,那个足以摧毁一切的炸弹,正是李家人自己亲手埋下,又由我亲手引爆的好的。
冰冷的电脑屏幕荧光映在脸上,在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刺目。
一条简洁却带着不容置疑命令意味的消息突兀地弹了出来:35%的股份尽早拿到。
我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发出清脆的回响,回复同样简短利落:最快眀天的下午。发送完毕,屏幕暗了下去,只留下我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光芒。
顾氏集团这块肥肉,即便瘦了,也足以卖个好价钱。
更何况,我更喜欢用顾家千金这个新身份作为掩护,四两拨千斤地将它收入囊中。
想象着顾家人看到我将股份卖给他们死对头时的表情。
那必定是惊愕、愤怒甚至绝望的混合体——一股冰冷的快意便在胸腔里升起,几乎让我迫不及待。
明天,便是这场精心策划的亮相时刻。作为失而复得的顾家正牌千金,我将在这座灯火辉煌的宴会厅里,正式踏入这个虚伪的名利场。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不过是利益交换的华丽外衣。我早已准备好,在这场盛大的假面舞会中,扮演好我的角色。
然而,万万没想到,在这本该由我掌控全局的舞台上,竟会窜出卢瑞这么个倒尽胃口的下流胚子。
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带着一身廉价古龙水也掩盖不住的、似乎刚从夜店带出来的浑浊气息。
相貌平庸得丢进人堆就找不到,偏偏那双眼睛黏在我身上,像湿冷的鼻涕虫爬过皮肤,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贪婪和估价般的审视,令人作呕。
魏哥哥,你怎么在这
顾言谨那矫揉造作、刻意拔高的尖细嗓音适时地响起,带着虚假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她快步走来,目光在我和卢瑞之间逡巡,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弧度——一个并未收到邀请函的不速之客。
卢瑞根本没理会她,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依旧死死锁在我脸上,咧开一个自以为潇洒实则油腻的笑容,露出一口不算整齐的牙:哦原来你就是顾伯伯那个流落在外、现在才找回来的女儿啧,听好了,
他挺了挺并不存在的胸脯,用一种施恩般的口吻宣布,按照原先的婚约,你本该是我卢瑞希的未婚妻。正好,丑话先说前头:我们卢家,可容不下你这种满脑子事业的‘女强人’!嫁进来,你名下那些公司,都得乖乖并入我卢家!还有,
他伸出粗短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唾沫星子在灯光下飞溅,三年内,必须给我生出两个带把儿的!少一个,或者生的是赔钱货,哼哼,我们卢家的大门,你就休想踏进来!
这番荒谬绝伦、侮辱至极的言论,像一盆散发着恶臭的泔水当头淋下。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强行压下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和指尖瞬间沸腾的杀意。警告自己别在众目睽睽下弄脏手
去他妈的警告!
啊——!李言谨在我动手的瞬间爆发出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脸上却飞快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她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颤抖着,充满了伪装的惊恐和煽风点火:姐姐!你…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啊!卢少爷不过是说了几句实在话,你就……天哪,这也太野蛮、太没教养了!
她一边说,一边楚楚可怜地环视四周。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那些所谓的人精宾客们停下了虚伪的寒暄,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
他们脸上或许带着些许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看戏般的审视。
李家的真假千金,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正是枯燥宴会最好的调味品。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探究和兴味。
我一脚踢晕魏畜牲之后,精准地刺向还在表演的李言谨。
话说回来,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背景的轻音乐和她刻意制造的抽泣声,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我记得你,是学艺术的
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顾言谨脸上。
她得意的表情瞬间僵住,血色褪去,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涌起巨大的恐慌。你…你想干什么
她声音尖利起来,带着明显的色厉内荏,试图搬出最后的倚仗,别…别忘了!父亲和母亲根本就没打算认你这个女儿!没有顾家千金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你……
她的聒噪如同蚊蝇嗡鸣,喋喋不休地挑战着我最后的耐心。废话太多了。
没有半分犹豫,我闪电般出手,精准地扣住她那只还在指指点点的手腕。
在她惊恐放大的瞳孔倒影中,我的手指骤然发力,如同铁钳合拢——
咔嚓!喀嚓!喀嚓!喀嚓!
四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接连响起,在骤然寂静下来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言谨的惨叫被硬生生扼在喉咙里,变成一种破风箱般的嘶哑抽气,巨大的疼痛让她浑身抽搐,涕泪横流。
我厌恶地皱眉,像扔掉沾了秽物的垃圾袋一样,将她软瘫下去的身体随意地往旁边地上一掼。
她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抱着扭曲变形的手,发出痛苦的呜咽。
哇哦——
一个慵懒而充满戏谑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叹,从高处的旋转楼梯上传来。
所有人循声望去。
只见江清月斜倚在雕花栏杆上,一袭炽烈如火的猩红露背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
精心打理的大波浪披散在肩头。
她居高临下,烈焰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漂亮的凤眼扫过地上狼狈的卢瑞希和顾言谨,最后落在我身上,闪烁着饶有兴味的光芒,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滑稽戏。
温大小姐,她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拖长的调子,每一个字都像蘸了蜜糖的小钩子,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这才多久没见,你居然能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和一个脑子被酒精泡成豆腐渣的蠢货,在你眼皮子底下这么唱大戏
她轻笑着摇了摇头,耳垂上硕大的钻石耳钉折射出冷冽的光,啧,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我微微挑眉,对上江清月那双写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睛,心底掠过一丝真实的意外。冤家路窄。
一年前的那场乌龙,至今想来仍是啼笑皆非,也是我和江清月结下梁子的根源。
起因是我拿下几个至关重要的合同,得意忘形之下跑去男模店庆祝,喝得酩酊大醉,昏头昏脑地把同样在那里的江家大少爷江墨竹,当成了店里新来的极品头牌。
酒精彻底麻痹了理智和视力,我糊里糊涂地搂着人家,啃得那叫一个投入,上下其手,最后还胆大包天地直接把人拖进了套房……
现在回想,江墨竹那挺拔如竹的身姿,宽阔紧实的胸膛,劲瘦有力的腰线……手感确实一流。
如果不是江清月这个兄控,恰好也在隔壁包厢点人,又恰好在她哥被我扒得只剩下一条可怜巴巴的裤衩、几乎要霸王硬上弓成功的千钧一发之际踹门而入,指着我鼻子大骂哪里来的商业间谍想毁我哥清白!……若不是那家店的老板跟我还算熟识,这事儿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虽然事后我对轻薄了江墨竹深感惭愧(他那张清冷禁欲的脸在震惊和羞怒中泛红的模样,意外地……很生动),但内心深处,我从未感到后悔。
甚至直到此刻,看着楼梯上风情万种的江清月,我脑中掠过的念头竟是:啧,当初要是再快那么一点,把生米彻底煮成熟饭就好了。
江墨竹那样的极品……错过实在可惜。
江清月,我压下心底那点不合时宜的惋惜,目光扫过她周围,你既然来了,那你那个‘清白’的大哥……江墨竹,是不是也在这附近
我的语气带着笃定。以江清月那黏她哥的程度,几乎就是江墨竹的移动定位器。
她在哪儿,江墨竹大概率就在方圆百米之内。
一边去,我哥今天他不在。
江清月抱着手臂,上下挑剔地扫了我一眼,她尖俏的下巴微微扬起,像只骄傲又戒备的孔雀,说完便毫不留恋地转身。
悠扬的弦乐仍在流淌,周围宾客的笑语声也未曾停歇,可这一切都与我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
我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扫兴从心底泛上来,嘴角牵起一个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社交式微笑,转身走向最近的一圈宾客,开始这场精心扮演的游戏。
得体地寒暄,不着痕迹地附和几句,眼神却已飘向了窗外午后的天空,那里,风暴正在无声地酝酿。
果然,下午的舆论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轰地一声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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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反转!温家掌上明珠竟是李家流落在外真千金!
豪门秘辛:真假千金联手暴打渣男贱女,嫡长女王霸气回归!
从弃女到女王!知名女企业家拒绝躺平,实力打脸啪啪响!
热搜爆了!李父婚外情、资产转移、狸猫换太子全曝光!年度大瓜预定!
我斜倚在落地窗前的丝绒沙发上,冰冷的玻璃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室内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蓝光映着我平静无波的脸。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如同翻阅一本与自己无关的、却精彩纷呈的剧本。
看着那些耸动的标题、沸反盈天的评论、以及被迅速扒出的各种边角料,唇角掠过一丝冰冷的弧度。时机到了。
我点开那个设置了多重加密的联系人,没有丝毫犹豫,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打包发送——医院产房监控录像里模糊却足以辨认的调包画面;李言瑾生母与李父在各处隐秘私会、姿态亲昵的视频片段;还有那份沉甸甸的、记录了李父多年来隐秘转移到海外离岸账户的庞大资产明细。发送成功的提示音轻快地响起。
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冷的手机屏幕,我抬眼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一个无声的问题在心底盘旋、膨胀,带着近乎残忍的好奇:李氏庄园里那位心高气傲、以夫为天、将家族颜面看得比命还重的李夫人,在亲眼目睹这些足以撕裂她全部信仰和尊严的铁证后……她,那双精心保养、从未沾过阳春水的手,还会继续忍下去吗这锅滚烫的油,泼下去会溅起怎样的火花
几乎是念头落下的瞬间,门铃响了。
那清脆而规律的叮咚声,精准地敲击在我绷紧的神经上。
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了一下,血液仿佛瞬间奔涌起来。来了!这场复仇交响曲中,我最期待的那个变调乐章!
打开门,江墨竹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走廊的灯光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似乎刚刚结束某个正式场合,昂贵的银灰色西装衬得他气质卓然,只是眉头微蹙,嘴角挂着一丝无奈又慵懒的笑,像只被迫营业的顶级猎豹。
我说……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点磁性,也带着点故意为之的抱怨,温大小姐,能不能别每次都搞得像点外卖我不是什么随叫随到的……那个词他没说出来,只是用眼神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
我倚着门框,没有半分客套,直接竖起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清晰而笃定:一次交易,2000万。
目光锐利地锁住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下一秒,江墨竹脸上那点无奈和慵懒如同被魔术抹去,瞬间切换成商人面对顶级订单时的精明与愉悦。
他深邃的桃花眼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个无可挑剔的职业弧度,甚至下意识地理了理本就很挺括的西装袖口。
成交。他回答得干脆利落,侧身优雅地走进房间,仿佛刚才那个吐槽鸭子的人从未存在过,声音低沉含笑,下次还有需要,务必继续发短信‘召唤’我,服务包您满意。
看着他这堪称教科书级的变脸速度,我忍不住嗤笑一声,心底那点因江清月而起的郁气反而散了。
金钱,真是这世上最直接、最纯粹、最有效的朋友。它能买来忠诚,买来服务,买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毁灭。
尘埃落定的速度,快得惊人,也惨烈得惊人。
下午的头条。
新闻头条被更加触目惊心的黑体字占据:
李氏惨案!李夫人持刀手刃丈夫与私生女后自杀未遂!
豪门血案!李元目睹惨状精神崩溃,已紧急送入康宁精神病院!
果然,分毫不差,如我所料。
李夫人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巨大的耻辱、背叛和绝望的冲击下,彻底崩断了。
她选择了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宣泄她的恨——亲手终结了背叛她的丈夫和那个被视为耻辱的证据李言瑾。而我的好弟弟李元,直面母亲疯狂的屠戮和至亲惨死的现场,那脆弱的心灵壁垒瞬间坍塌,直接被送进了与世隔绝的精神病院病房,那里才是他永远的归宿。
几日后,肃穆的律师事务所里,空气沉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老律师戴着白手套,动作谨慎地从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里抽出一份装帧精美的文件,推到我面前的胡桃木桌面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温小姐,这是……李先生生前尚未签署生效的,李氏集团核心非流通股权的无条件转让协议。根据紧急情况下的替代执行条款,以及……呃,您是唯一符合资格的继承人,这份协议现在生效了。
我垂眸,目光落在文件抬头上烫金的股权转移协议几个大字上。
纸张很厚实,带着淡淡的墨香和一种冰冷的权威感。
指尖轻轻拂过那光滑的纸面,感受着权力无声的流转。
一抹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微笑,终于毫无掩饰地绽放在我的唇边。
我伸手,优雅而坚定地接过了那份承载着血与复仇的重量文件。
很好。
李家的家庭问题,伴随着血腥与疯狂,彻底解决了。
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属于我的——波澜壮阔的——事业版图,正式启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