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把水用瓶子装起来卖,听起来好像有点新奇,但一块钱一瓶的价格,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也就30元左右,一瓶水就是他们一天的工资,这不是丧良心又是什么?
于是,当天晚上,夕阳的余晖尚未完全散去,祁家村的村长祁老汉,就一脸怒容,手持烟斗,大步流星地跨进了祁同伟家的门槛。他身后还跟着几位神色肃穆的族老,显然,他们都是来兴师问罪的。
“祁同伟,你小子是不是赚了点钱就找不到北了?开什么厂卖水,还卖那么贵!我们这些没读过书的都知道肯定不行,你说你都研究生了,怎么还不如我们?你今天必须回头是岸!”
祁老汉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烟斗在空中挥舞,仿佛要敲醒祁同伟这个“不肖子孙”。他的声音洪亮,在院子里回荡,引得隔壁的鸡鸭一阵惊慌乱窜。
祁同伟站在堂屋中央,面不改色:“各位叔公,你们也知道我读书多,见多识广,城里人虽然有钱,但他们没喝过山泉水!所以,你们不用管那么多,我有我自己做事的节奏,并且,我只是出主意,大老板另有其人,人家出钱在咱们村投资呢。”
这些长辈对祁同伟的关心都是发自内心的,只是单纯的劝解,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所以,当祁同伟解释清楚后,大家虽然仍然不太理解,但还是表示不再反对。
可是,祁同伟也没想到,当自己好不容易把这群老的哄走之后,他的家里竟然又来了一群小年轻。
“同伟哥,你真厉害,竟然要在咱们村开厂当老板了。”
说话的是一个黄毛,叫祁同亮,算是祁同伟的同族堂弟。
此人是村里著名的混子,从小就偷鸡摸狗,甚至还偷扒过好几次女厕所,也就是嘴甜,再加上只犯小错不犯大错,所以才没有被族规处置。
上辈子要不是自己无休止的纵容和包庇,这货可能也不会成为后来的轮x犯之一。
想到这里,祁同伟不由得就想给自己两巴掌,自己以前都干了些什么破事?这东西都敢包庇?真该死啊!上帝能给自己安排一个重生,也算是苍天无眼。
想到这群人蹬被子上脸的天赋,祁同伟打算不给他们任何好脸色,张口就开始赶人:“你们几个没事少在村里天天瞎混,趁着年轻,去学点手艺才是正事。另外,工厂是我朋友开的,我不是老板,我这还有事呢,就不招待你们了。”
祁同亮吊儿郎当地说道:“别啊,同伟哥,我们找你有正事儿,这不是不想瞎混了嘛,听说你开厂当老板,就来投奔你了。”
“就是,同伟哥,苟富贵不相忘啊!你上学的学费,都是大伙一起凑的,现在你发达了,一定要拉我们一把啊。”
帮腔的叫祁同勇,也是他的同族堂弟。
听了这话,祁同伟心里的火气忍不住就开始蹭蹭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