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艾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把那张传真撕成碎片后,最终她还是决定,让孩子根自己姓,先安心养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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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荣获个人一等功的祁同伟,此时正在全神贯注地修改着一份关于贫困地区基础建设道路的修建规划。
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一点没错,但修建公路就需要钱,没钱就要想办法去集资摊派,实践已经证明,找贫困村民们摊派是有着很大弊端的,所以找百姓要钱,肯定不行。
大明王朝1566中,有句台词说的很好,自古以来只有造反的百姓,没有造反的商人。虽然不能找百姓要钱,但是他完全可以换个思路,去找那些私家车主以及搞货运和客运的司机要钱,就相当于他们交车船税了,完全没有毛病。
毕竟这些人才是修路的最大受益者,路修好了,他们搞起运输来,也能得到最直接的正向反馈。
养路费和车船税概念,这也属于政法专业的课题研究范畴,由自己和高老师率先提出,先在岩台试点,再推行整个汉东,最后全国普及,做大做强!这可是青史留名的大功绩啊!
什么?这个青史留的名可能会夹杂着不少骂名?
会有人大骂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这些都无所谓!合情合理的东西,为了祖国的伟大复兴,总要有人负重前行,完善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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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育良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祁同伟,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份《养路费和车船税试行计划》,久久无言。
作为汉东大学的政法系教授,他还是很有水平的,立马反应过来这份计划的含金量能有多高,可以说是政法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次改革。
所以这次,他也顾不得保持自己的儒雅形象了,站起身来,双手颤抖地直拍祁同伟的肩膀,嘴里直呼“好!好!好!”
祁同伟适当表达了自己的一些担忧:“老师,这份计划现在还只是概念,具体该怎么实行,可行性又有多高,都是未知数,可能都需要您先上报上级领导进行协商,关于钱的事儿,每一件都不是小事,一个不好就会再次演化成群体事件。”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情,仅靠他们两人,容易出问题,必须再找个大靠山为他们保驾护航。
高育良微微点头,“你说的很对,从大局角度出发,这个方法是很好的,需要注意的无非就是要和司机们做好沟通工作,提前帮他们算好账。”
“如果路况差的话,他们的车不仅更耗油,而且轮胎更容易磨损,车跑在上面,摇来晃去的,汽车零件也容易出故障。这些都是他们潜在的无形成本,汽车的维修费可比车船税和养路费要高太多了。”
“我们找交管部门要一份详细数据,按照不同的用途以及车型,制定不同的税费标准,货车和客车对路面的损耗大,要适当多收,私家小轿车适当少收,摩托车和拖拉机属于相对弱势群体,按最低标准收取,自行车不收。”
“同伟,你觉得还有哪些补充的?”
“老师您考虑的非常周全,不过还有一点,因为前期只在岩台试行,属于史无前例,所以,除了这些外,为了缓解车主们的不平衡情绪,我建议组织最好能再出台一个针对这些缴费车主的补助政策,比如搞货运的,如果缴费,地方政府可以为他们适当绿灯,优先协调订单给这些本地缴费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