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评委老师,我的家庭有些事儿想说几句,我父亲陈开山正在接受组织调查,有人想借此否定我,我想说,我父亲一生清廉,组织自会还他公道,而我陈芷晴经得起考验!三尺讲台,靠的是真才实学和赤诚之心,不是背景,要因为家庭波折就剥夺教师进步的权利,那是对教育最大的亵渎,谢谢!”
说完,她鞠躬下台,台下沉默片刻,响起了掌声。
与此同时,在京城西郊的书房里,那位“磐石”又发怒了,直接把手拍在书案上说。
“许远舟就是个蠢货,高振声敢顶风深挖,张文东又是个又臭又硬的,那个周正明也不听话!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旁边那人不敢说话,他继续暴怒着说。
“不能再等了,张文东必须除掉!岭南的摊子也捂不住,通知岭西市,立刻启动对张文东的晋升调动。无论是部委政策研究室调研员,或者是西北偏远地区的副职,越远越好!陈开山的案子可以下结论了,定性是管理疏漏造成资产流失。把舆论搅起来,看他张文东岳父出了这事儿,还有什么脸面待在顶山!他老婆评名师?好啊,给她评上,正好证明裙带关系。”
这时,秘书提醒道。
“老书记,岭西那边行动,可是徐远舟已经快联系不上了。”
那位老书记带着厌恶之意说。
“徐远舟不过是个弃子而已,该断的线,闭嘴就行,如果再出现纰漏,神仙也救不了他。”
此时的省城里,一所套房之中,徐远舟攥着手机怒声说道。
“这个老书记,果然是个狠角色,想让我顶雷?我老徐也不是泥捏的!”
电话那头声音却变小了,说道。
“徐总,京城的消息,调走张文东的风声很紧,陈开山的结论也快出来了,您先避避风头吧。”
徐远舟现在已经有些神经质地说。
“我能避到哪里呢?高振声这个省纪委副书记也不是吃干饭的,我的人很多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等他们顺藤摸瓜,我早就完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立刻冲到窗前说。
“我必须要走!用包机,现在去外岛,钱已经转出去了,人再不走就是傻子!”
此时,在张文东的办公室里,所有的心腹都在。
张明全把一份文件复印件拍在桌上说。
“张县长,您看吧,政研室的内参,还有几家媒体,说是陈老作为当时的项目协调人,未能履行职责。这不胡说八道吗!”
赵大刚也是怒声说。
“这简直就是逼死陈老,给调走您铺路,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刚接到市府办电话暗示,在研究您的新岗位了,这就是要明升暗降。”
张文东没看文件,他手中的烟灰缸里烟灰已积了不少。
这事儿,已经很是明显了。
张文东走回桌边,双手撑桌,目光灼灼。
“他们想玩舆论搞调离?好!老子陪他们玩大的,用他们的脏水,浇他们的根,用他们想捂住的盖子,砸烂他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