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两个字,从金光闪闪的招牌,一夜之间变成了豆腐渣和草菅人命的代名词。
股价暴跌,集团内部人心惶惶,合作伙伴纷纷撇清关系。
省城,金鼎集团总部顶层。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光线,室内只有几盏壁灯。
苏曼脸色苍白地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妆容掩盖不住眼底的惊惶。
一份内部紧急问责文件摊在桌上,措辞严厉。
电话响起,是加密线路,苏曼深吸一口气,接起。
“废物!看看你干的好事!金鼎多少年的基业,被你这一下子毁了小半!”
苏曼嘴唇哆嗦说。
“老板,我…”
“闭嘴!”
那个声音打断了她。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事故已经发生,损失无法挽回,集团需要转移焦点,需要新的敌人来承受怒火!那个岭山的张文东,就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苏曼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老板,您说,要我怎么做?”
“不惜一切代价,搞垮他,要么,让他屈服,把凤湖新区项目交出来,证明金鼎的实力犹存,要么,就彻底搅黄它,让他张文东身败名裂,成为破坏发展、破坏环境的罪魁祸首,让岭山重回混乱,让所有人的注意力从世纪城事故上移开!明白吗?”
“明白,老板放心!”
苏曼的指甲掐进掌心说道。
“我苏曼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张文东拉下马,把岭山搅乱!”
“很好,省里那边,会有人配合你施压,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随后,电话被挂断。
放下电话,苏曼瘫在椅子里。
片刻后,她眼中只剩下疯狂。
她抓起内线电话。
“通知公关部、法务部、还有影子组所有人,立刻到我办公室!”
岭山县政府,常务副县长办公室。
张文东看着屏幕上金鼎股价暴跌的曲线和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脸上没有轻松。
老吴站在一旁,忧心忡忡。
“张县长,金鼎这次栽了,大快人心啊,老百姓都在骂呢!”
张文东端起茶杯,说道。
“老吴,别高兴太早,饿狼被逼到绝境,最危险,金鼎不会坐以待毙,苏曼更不会甘心,他们一定会反扑,更加不择手段。”
话音刚落,桌上的红色电话急促响起,张文东拿起话筒说。
“我是张文东。”
电话那头传来市委书记刘嘉伯的声音,语气低沉。
“文东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