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柠点到为止,张索瞬间明白。
这样一来,就算两方都有所怀疑,也没有任何的实证,且他们还能正大光明的看两家的笑话。
这真的比暗中打一顿来得痛快。
“大娘子放心,张索一定将此事办得妥帖。”
张索办事她历来都是放心的,便随着他去做。
将事情吩咐完,她去看了阿穗,阿穗正在给她做好吃的呢,丝毫没有受伤之后的娇贵。
见到她来,笑嘻嘻的开口,“阿姐,你尝尝。”
夹着肉就朝她递了过来,舒青柠也没有拂了她的面子,张口接过。
味道还算可以,虽然不足以惊艳,但对比起之前她做的那些勉强下咽的东西来说,已经好了不少了。
“味道不错,挺好吃的。”
看她开怀至极,舒青柠叮嘱,“注意你的手,这几日可不能碰水。”
“我知道,老夫人已经让大夫来给我瞧过了,说是会留一点疤,不过他也说了,到时候让兄长去宫里给我求点祛疤的厉害药,涂抹一段时间就会没有的。”
阿穗是舒青柠见过最为乐观的人,在她身边总能不经意的被她所感染,即便心中有些郁闷的,也都能瞬间开怀。
想起此前裴御说的话,她笑着说,“不用麻烦你兄长,我支持进宫就去找贵妃娘娘讨要一些,贵妃娘娘人好,会给的。”
阿穗一听她要去要,就有些担心,“我听镇上说书的说,这宫里的人都可厉害了,不会随便给什么的,阿姐若是去要,要是得罪了那贵人,被罚可不行,这伤疤在手臂上,我衣服盖着呢,没有人看得到,不涂药了。”
这话说得舒青柠心里一阵酸涩,受伤是她,可反过来安慰的也是她。
她还长阿穗几岁呢,怎么到头来她倒像个阿姐了。
“阿穗姑娘,咱们姑娘可不是普通女子,贵妃娘娘很是看中咱们姑娘的,您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伤疤不管在身上哪儿,都不好看,咱们都得涂药的。”
香云笑着开导,阿穗还是半信半疑。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是福伯。
“大娘子,公子说今夜想吃鸡丝粥了,劳烦您熬上一碗。”
舒青柠只是吩咐外面的人,“去吩咐厨房熬一碗鸡丝粥给将军送去。”
福伯见大娘子没有亲自去,便知大娘子心里的气还在,可他一个下人,也做不得什么建议,他只好躬身见礼后下去。
裴御那边,看到了鸡丝粥,不知怎的,就是心情大好,可一尝,发现味道不对。
她熬的粥,入口即化,即便是鸡丝也好像与米粒融为一体了。
鸡丝中有稻米的香,稻米中也有鸡丝的鲜。
可眼前这一晚,好像欠点意思。
“这不是大娘子所做?”
小厮点头,“是大娘子吩咐厨房熬的,公子可觉得哪里不对?小的重新吩咐人做?”
罢了,再做也做不出她的那种味道。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