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买菜的婆子匆匆跑来,在她耳朵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冯氏瞬间神色大变。
“小贱人,你是不是把我温家的祖传玉佩给当了?”
舒枕月被打得后背一片火热疼痛,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了,听到她这话后勾唇一笑,“你们温家小门小户,还有祖传之物,真是笑死人。”
冯氏被人藐视,祖传玉佩又被当掉,她早就看舒枕月不顺眼了,现如今更是恨不得将人原地打死。
所以手中的藤条高高扬起,重重落下,舒枕月一开始疼得大喊出声,可打了没几下,就直接眼皮一翻,疼晕厥过去。
冯氏起初还以为她是装的,还踢了好几下,“装,你个小贱人给我装。”
可两脚下去,舒枕月依旧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的苏醒迹象。
陪嫁过来的下人一看事态不对,上前就将冯氏给拉开,急忙将人抬到了床榻之上。
老婆子甚至哭着控诉,“温家杀人了,温家老夫人杀人了。”
冯氏也没料到这舒枕月这么不禁打,她这还没用力呢,就晕过去。
温家早前就已经乱作一团,现在更是因为舒枕月的昏厥乱上加乱,忙着去找大夫的,守着舒枕月哭的,甚至有人已经准备跑去舒家通风报信的时候。
温云州回来了,看到的就是乱得无法的家以及呆愣在一旁的冯氏。
一脸的茫然无措。
大夫来得还算快,给舒枕月诊脉,查看伤势。
最后在门外跟温云州道,“温大人,夫人已经有孕月余,这样的家法怕是”
温云州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什么?你说什么?”
“夫人已经怀有身孕,今日又被如此的抽打,于身子不利。”
冯氏刚准备踏出房门,就听到这样一句。
温云州回头看着母亲,也只是沉沉的看了一眼,便送大夫出去。
舒枕月有孕了,而她身为婆母,竟然亲手打晕了儿媳妇,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诟病她是个恶毒之人?
冯氏去找温云州,先发制人,将舒枕月丢了温家面子,还当了温家祖传玉佩一事先说了出来。
“儿啊,母亲也是恨铁不成钢啊,那可是祖传的玉佩,当初咱们孤儿寡母,在那样天寒地冻,走投无路的时候都没起心将玉佩当了啊。”
温云州垂着视线,“母亲,对不起,月儿有错,不该当了玉佩,还有粮食一事已经解决,现如今虽然京中还有些嘲讽之言,但不过茶余饭后的谈论罢了,咱们不去听就好。”
“还有月儿有了身孕,大夫说伤得有些重,有流产的风险,最近还是不要在她旁边说这些话,一切等孩子落地吧。”
温云州心中长叹一口气,只觉得身心俱疲,累极了。
冯氏心疼儿子,这才短短几日,眉宇间就尽是倦怠了。
为了儿子,她暂且先忍着吧,等舒枕月腹中孩儿顺利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