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枕月被冯氏这话气得发笑,“我身边有人伺候,吃的用的穿的,全都是用我自己的嫁妆,与温家何干?从嫁来温家,不是伺候你,就是被站规矩,怎么,婆母是太闲了没事做了吗?”
冯氏第一次被舒枕月这样当面回怼,竟然直接上手,想打舒枕月。
舒枕月也是窝里横惯了,反应也快,一把捏住冯氏的手,“婆母被说中,现在要动手?您可想清楚,过两日我就要去贵妃娘娘的赏花宴,这脸被你打坏了,要是冲撞贵妃娘娘,婆母有几个脑袋来砍?”
冯氏虽然不是街头巷尾的小老百姓,但也害怕权势,一听舒枕月要去贵妃娘娘的赏花宴,这举起的手便顿在了半空。
可她是个极度要强的人,从来都是她飞扬跋扈的,可如今娶了个儿媳妇,不仅没有逞了她身为婆母的威风,竟然要被儿媳妇威胁,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
冯氏是不会打她的脸了,可若是就这样算了她心里又如何愿意。
“好,好得很,既如此,那你便在此处站着伺候,没我允许,休想离开。”
舒枕月又被站规矩了,冯氏看来,站一站,又没有外伤,又不会冲撞了贵妃,还能整治舒枕月,简直一举多得。
舒枕月早就不想再受冯氏的管教,“家中有下人,想要伺候让下人伺候就是,在舒家,我连母亲都没有如此伺候过,你休想再折磨快我。”
舒枕月说完,带着身边的人转身就要走。
却在门口站定回身,“对了,婆母年纪大了,我已经与夫君商议过,以后这管家之事就交给我,您就颐养天年就好。”
冯氏一听,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说什么?你还想要管家权?”
“我告诉你,只要我一日不死,这管家权你就休想要!”
舒枕月不管冯氏如何说,反正她心里是打定主意的,等温云州下值回来,就要把管家权一事给落实了。
去侯府一趟,看到的和她身边的,形成了巨大的差距,这让她如何能够心平气和。
她垂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暗骂一句,不争气。
都这么多个月了,连一点迹象都没有。
看来她是要考虑考虑母亲说的,房事之事上,不能全凭男人主张。
女人嘛,最要的就是温柔似水,而男人最是容易醉倒温柔乡。
她立刻便让侍女去给她准备新的衣物,她要沐浴更衣,等候夫君归来。
可温云州下了朝回来,就被冯氏给先叫了去,这一去就呆了快一个时辰。
她身着清凉在房中左等右等,等到后面都没有耐心了,气急败坏的将身上的纱衣剪碎,换成寻常衣物。
温云州这才姗姗来迟,见到她一脸的生气模样,想起刚刚母亲所说,他心中叹息一声。
甚至纳闷,为何媳妇和母亲就不能和睦相处呢?
想想京中,宁北侯府上,这老夫人和舒青柠还没有人在中间调和,可两人却能相处融洽,就像母女。
可他家呢?明明妻子出身不差,母亲也多是慈眉善目的,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