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州与同僚寒暄完,上前询问,“月儿与二妹妹聊得如何?”
舒枕月听到被丈夫提及的舒青柠,脸上挂不住,又想起自己在温家都还没掌家,更是心里难受。
没给温云州好脸色,便抬步先离开。
一路上都不跟温云州说话,温云州也没有和之前一样的去安慰讨好。
此刻的他总会觉得,这样的舒枕月差舒青柠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但是今日的盛装出席就让他觉得不合适,他们是受邀前去的不假,可始终官位低,他本就不能太过出风头。
可她倒好,打扮得跟自己大寿一样的,虽然没有人说什么,但他总觉得那些同僚看他的眼神不对劲,都带着嘲笑的眼神在。
加上时不时就会听到有关舒青柠的话题出现,有人说她手段厉害,这才嫁去侯府几月。
不仅将管家之权握在手中,还送继子去了麓山书院。
若是后宅之中,他们这群男人并不了解,也不在乎掌家权对一个女子的重要程度。
但他们知道麓山书院的含金量,毕竟想要入朝行走,能进麓山书院的重要程度。
甚至有人猜测,现在的侯府还有裴御生前立的战功,足以支撑裴家行走接下来的十几年。
而这裴承业进了麓山书院,那势必要从文,这的确是一条比武将更能出人头地的路。
加上有麓山书院的加持,以后侯府还真的不一定会落败。
就这一点上,他是佩服舒青柠的,至少她能有这样的眼界。
且她在宴会之上,言行举止端庄得宜,一颦一笑也恰到好处,没有对权贵的趋炎附势,蜿蜒讨好。
舒枕月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丈夫如同往常的安慰,她有些纳闷,回头看夫君,发现他一直看着马车之外,似乎在想些什么。
“温郎,你在看什么?”
她主动开口,温云州也没有让话落地不响,不过神色淡了不少,“没看什么。”
“温郎今日在侯府可有什么收获?我看你和同僚聊得挺不错的。”
提起这个话题,温云州其实很不想说,并不是因为是什么密辛,而且舒枕月根本不理解他所说,朝堂不懂,人情往来也不理解。
很多时候她又喜欢问,问了又不知道,他很不想回。
“还行吧。”
舒枕月感觉到他态度上的敷衍,心里更是不顺了。
缓了缓,最终还是敌不过内心的开口,“温郎,我想与你商量件事儿。”
温云州这才回头看她,“想买什么便买,不用跟我说的。”
反正他的俸禄也没有多少,她每次买什么都是花费自己的钱,他也没有什么立场发表意见。
“不是买东西。”
“我嫁来温家已经几个月,对于家中事务也算是了解,婆母年纪大了,一直操持着家务,实在太过劳累了,不如我替母亲分担一二?”
温云州想了想,“你有这份孝心很是不错,不过我回去跟母亲商议后再决定。”
听到温云州这样说,舒枕月心里虽然依旧没能开怀,但至少舒畅了几分。
舒青柠嫁给侯府才几个月就能执掌管家,她不信她能差过舒青柠。
她是舒家嫡长女,是父亲母亲最为疼爱的女儿,她一定做得比舒青柠好,现如今她在京中的名声,她会一点点的抢过来。
怕温云州忘记跟冯氏提管家一事,临进温府的门时,她又提了一遍。
温云州一回来就去见了冯氏,冯氏见就他一个人来,有些不满。
“这参加了宴会归来,也没说来婆母房中坐坐,实在没有规矩,还说是舒家嫡长女,要我说,她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庶出呢,上不得台面。”
母亲对舒枕月的埋怨没能让温云州反驳,他只是尽力的顺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