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息停留在温今也唇边,眼眸一瞬阴潮,“温今也,你真当我一直纵容你。”
温今也被禁锢,挣扎不得,只能由他吻得毫无章法,几乎是在泄愤。
在傅砚璟印象里,他自小到大接触的教育全部都是精英教育,所有的发展也都由家族一手规划。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继承人,从娘胎里就坐拥了金山银山和数不尽的财富,从没有人忤逆他。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从无偏轨。
偏偏出了温今也。
三年里一手乖巧装到极致,把他哄得意乱情迷,潇洒转身。
再重逢才发现她的真实性格简直超乎他想象。
白软的绒毛下,分明是一只会随时伸爪子的野猫,特会气人。
温今也呜咽的声音被吞没在唇齿间。
一抹湿润顺着他鼻尖滑落。
是温今也的眼泪。
傅砚璟好似一瞬间被烫到。
看着她泪眼婆娑,湿濡的双眸里,情绪片片碎裂,“傅砚璟,你永远都不懂尊重和平等。”
她悲怆的模样,就像被傅砚璟吻过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
傅砚璟莫名觉得自己胸口上不来气。
分手半年,温今也气人的本事蹭蹭上涨,明明过去跟他撒娇时眼神中都会透出小心翼翼。
“那三年你不是甘之若饴,现在倒是又自觉矜贵了。”
他脑海中莫名闪过很多张无关紧要的脸。
孟清河的,宋在缜的,还有温今也巧笑嫣然面对的各种王总张总旁总
对谁都可以笑意盈盈,偏偏对着他傲骨逼人只会摆脸色。
想到这儿,他唇边勾起一抹倨傲的弧度,语调很慢,却震得温今也耳膜嗡鸣:“还是说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温今也整个身体在发抖,连带着尾音都在颤,“傅砚璟你混蛋!”
“在你眼中,我是不是永远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你冲我招招手,我就应该欢天喜地的蹭过去?”
滚滚下落的眼泪像断了弦的珍珠一般,“为什么要这么作践我?”
为什么心里明明有别人,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正眼看过她,却偏偏还要再招惹她。
傅砚璟已经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矜贵神色。
慢条斯理的语气像是不理解温今也的突如其来的崩溃,“真是好大的罪名。”
“我亲你两下就变成作践你了,那三年还真是辛苦你忍辱负重。”
他冷峻的视线扫过温今也的脸,粤语腔调散漫,居高临下的姿态像看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我当初待你不薄吧温今也,你对我怨念这么大,良心被狗吃了。”
温今也不接话,只觉得自己累极了,抿着唇隔着眼泪跟他无声对峙。
气压降至冰点。
傅砚璟倏然笑了,但潋滟的桃花眼中却没有半分温度。
他波澜不惊地下了最后通牒,“温今也,你以后别再来我面前晃。”
急促爆烈的敲门声打破了僵滞的气氛。
徐向白在门外慌张大喊:
“璟哥哥,卧槽!你快开门!老子差点清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