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今也眉心猛然一跳。
怎么还有pnb?
她不确信傅砚璟有没有吃下脏东西,但脑海中张延的话却不断叫嚣。
温今也满脑子都是——
傅砚璟被作局,床上有个女人在等着傅砚璟。
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傅砚璟掉入别人的陷阱中。
温今也匆匆跑到电梯方向,按上顶楼。
其实她也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多管闲事。
万一傅砚璟甘之若饴,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责怪自己坏了他的好事。
何况她上去,万一恰好打断
顶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昏黄的廊灯常亮。
温今也紧捏着那枚房卡,站在门口处。
到现在没闹出一点动静。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麻烦早已经解决,人被傅砚璟处理完了。
第二:不可言说。
不知道是顶楼哪房的客人订了大捧花束,999朵红玫瑰。
被大型拖车运着,几乎占据了整个走廊宽度。
侍应生弯腰拉着车,好生提醒,“女士请注意避让。”
可拖车的方向却在经过温今也时失了轨,车身往温今也那边一歪,温今也措不及防被撞了一下,指尖那张房卡倏然贴在了门壁上。
熟悉的“咔——”
温今也身子踉跄失重,整个人撞了进去。
室内大灯未开,只有洗手间暖黄昏暗的灯光亮着。
男人背对着房门,白色衬衫穿了一半,背阔肌轮廓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动作一顿。
傅砚璟转过身子,刚洗过澡的缘故,他短发湿漉漉的,有水珠顺着额前碎发滴落在他的眉骨处。
傅砚璟眸色幽深,喑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谛问敲打在温今也心尖。
“温今也,你还说不馋我身子?”
温今也身体完全僵住,那双映着傅砚璟的双眸惊起一片不自知的心虚和慌乱涟漪。
“不是”
事情完全发生她的意料之外。
室内没有温今也想象中他将人打发走后的冷冽,也没有那些完全不堪入目的画面。
只有男人炙热如炬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弋,像紧盯着误闯入领地的猎物。
温今也下意识想逃离。
细细的高跟随着不稳的步伐摇晃。
她强装淡定,一股脑地托盘而出,“你别误会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上来是因为有人要陷害你,他们想在你房间里下药,还说在你房间里塞了女人想要从你身上讨好处,我只是——”
温今也边说边后退。
转身时命运的后脖颈却被人捏住。
一下又一下。
那人另一只长臂一身,虚虚圈住温今也后背,顺势将房门一关。
温今也身子僵直。
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萦绕,“原来晚宴开始之前,差点进我房间里的人是你。”
温今也呼吸瞬间像被攥住,不知道傅砚璟是如何下定这个判断的。
房卡是徐向白给她的,温今也至今都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剪不清理还乱,她不想再节外生枝,只好装糊涂,“什么进你房间的人?我不知道。”
可绯红却不争气的晕染在脸颊。
傅砚璟温热的指腹捻玩过她如红玛瑙一般的耳垂,指尖流转,又抚过温今也细长的脖颈。
最终勾住了她垂落在肩的一缕发丝,层层缠绕在手指上。
他唇角勾起,“别装傻。”
栀子味的香气在室内丝丝缕缕萦绕。
跟那会儿他推开门萦绕在门口的香味如出一辙。
“我脑子还没坏,你身上的味道,我还记得住。”
温今也头昏昏沉沉的。
明明知道傅砚璟这人的桃花眼从来都是看狗都深情。
可此时依旧控制不住的心跳失控。
她总是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