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为了省钱,吃一月前的剩菜,我好心劝诫,却被狠骂浪费粮食。
听话的弟弟却因此患上胃癌。
为了治病,爸妈竟然想到把我嫁给村里的单身老汉来赚钱！
凌晨4点,我的被子被掀开,我妈笑眯眯地拉着老男人的手,指着我,我女儿可是女大学生！文化高着呢！
娶她做媳妇呀,以后生的儿子清华北大随便挑！
我忍无可忍,邪魅一笑,反手掏出大粪:发呀的哄！
1
妈！这菜不能吃！吃了对身体不好！我皱着眉,一把抢过盘子,作势就要丢进垃圾桶。
因为里面的菜已经坨成黑漆漆的一片,成了生化武器！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我妈厉声,手一横直接抢了过去,这不是好好的吗这么就不能吃了！
我翻了个白眼。
我们家连续吃席吃了一个月！
期间我家根本没人做饭！
这都放一个月了！我两眼一黑。
在冰箱里面冻着,吃不死！我妈梗着脖子,下巴高高扬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好声好气劝诫道：剩菜里面含有大量的亚硝酸盐,吃进去会得癌症的！
此话一出,我妈顿时面露犹豫。
要是真得癌了,我们家可没那个钱治病。
旁边的弟弟林耀祖阴阳怪气：大学生就是了不起,什么都懂~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弟弟没考上高中,我却考上名牌大学。
自那以后,他恨我恨的要死,我跟他再也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
眼见我妈要被我劝动,现在他出来搞什么乱！
闭嘴！我大怒,死死瞪着他,妈妈吃进去进了医院你负责吗！
林耀祖看我生气更得意了,恶劣的勾唇,看向我妈,
妈,你别听她的,听我的。
说着他边起身,拿起筷子,慢悠悠夹走盘子上表面的霉：都吃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林耀祖忽然扭头看我,面色阴冷扭曲:某人上了个破大学就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了
说完他朝我狠狠啐了一口。
林耀祖！我生气的红着眼看他,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
不打麻药的那种！
气氛嚣张跋扈起来。
我爸挺着个大肚腩,摸摸下巴,慢悠悠道：林若喃,跟你弟弟计较什么你是姐姐,得让着他！咱家的规矩你又忘了
规矩规矩！规矩就是全家都得为耀祖服务！听耀祖的话,给耀祖钱！
我气急败坏：就是你们给他惯成这样的！
我爸摆手打断我：你就是矫情！我们那个年代吃的都是什么树皮都吃过！剩菜怎么了
他唾沫星子乱飞,指了指已经坐下吃剩菜的妈妈和弟弟：你看他俩吃的不是好好的就你事多！
我哽住,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坐的端端正正的一家三口,随即我又气的笑出声来。
跟他们讲道理,我真的是脑子有病！
这种人就得吃了亏才会明白,谁是对的！
我不再说话,转身煮了碗泡面。
我妈眼尖,立刻高声喊到：你哪里来的钱！一天到晚吃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吃不死你！
我没搭理她,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马上我就要解放了。
2
今年冬天格外寒冷,温度直降,刺的人骨头疼。
我天生体寒,裹得厚厚的,也无济于事。
我顶着风险,一咬牙,偷偷开了空调。
就算温暖一秒也好。
果不其然,空调嗡嗡工作的声音太大,我妈闻声迅速敢来。
她破口大骂：贱蹄子！谁叫你开的空调！电费有多贵你知不知道！啊
我正欲开口辩解,实在是冷的受不了了,感觉自己呼吸急促,心脏沉重,差点都要晕倒。
我......
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你什么你！赔钱货！
手上的遥控器被她大力夺走,同时还伴随着锋利指甲刮过的剧痛。
关节出奇的僵硬,我说不出话来,强忍着眼泪,缓解着大脑尖锐的耳鸣。
哎呦,这是怎么了姐姐脸上怎么这么大一个巴掌印啊！
不知何时,林耀祖懒懒的倚在门上,恶劣的嘲讽。
我抬眼望去,他手上抱着热乎乎的暖手袋,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滚,有你什么事
我缓过神,因为挨了打,语气不耐烦。
看谁都烦。
可没想到,我妈一言不发,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打在我的脸上！
谁叫你骂我儿子给我好好说话！个不要脸的！
我震惊回头,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冬天打人那可是翻倍的疼啊！
林耀祖见状忍不住兴奋的笑出声,在他眼里,看我挨打就是每天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谁叫我考上好大学了！
我忍住骂人的冲动,突然恶从胆边生,装作若无其事低着头走到林耀祖的旁边。
此时他还在幸灾乐祸:谁叫你不听话,挨打了吧,废物...
啪！啪啪！
几下连甩的耳光,把林耀祖嘴都打歪。
他一时不备,从前总是戾气的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和微弱的恐惧。
我叫你闭嘴！
我妈尖叫一声,立刻挡在她宝贵的儿子面前,生怕林耀祖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林若喃你是不是疯了！敢打你弟弟！看我不打死你！
她手舞足蹈,却再没上前碰我。
我知道她在怕我。
小时候我爸妈偏心的很,打从弟弟出生,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挨不完的打,干不完的活,让年仅6岁的我怀恨在心。
一天,我爸喝醉酒,我妈立刻尖着嗓子咒骂。
于是我爸狠狠打了她。
她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嘴角高高肿起,再说不出任何难听的话来。
我顿悟,原来还能这样。
那天我挨完打后,半夜,我吃力的拖着电锯站在他们床边......
我冷冷扯了扯嘴角,眼里不带一丝温度,发出警告:王招娣,把我逼急了,你看你儿子会变成什么样！
然后又迅速恢复冷静:开学我就走,在这期间,我不想再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好吗
林耀祖反应过来,抡起拳头就想揍我。
却被我妈反应极快的拦住。
林耀祖不解,脸上带着恨意,死死的瞪我:妈！你拦我干嘛！看我不打死她！
我妈气急败坏:打什么打！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插嘴！
你赶快回房间里去！
我冷眼瞧着,好像我真的是一个坏人。
不再多说,我转身就走。
村子里的好友家,应该能让我住到开学。
可是让我失望了,才两天,我再次见到了他们。
只不过,是在病床上。
3
林耀祖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旁边则是满脸愁容的爸妈。
听说因为舍不得开空调,他们三个发了低烧,躺在家里不省人事,还是被串门的邻居发现送进医院。
爸妈嫌医院饭菜太贵,硬生生撑着病体回家打包家里的剩菜。
林耀祖当然听爸妈的话,吃的津津有味,可没想到,下一秒就两眼一翻,晕倒在床上。
检查后才知道,他竟然患上了胃癌！
医院说还是早期,好好治疗还能多活几年。
林耀祖紧紧闭着双眼,嘴唇发白,几天没见,他却像被吸了精气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归西。
我妈痛苦哀嚎:我的儿啊！这可怎么办呐！苍天无眼啊！
我心里发笑,应该是苍天有眼才对！
这就是他的报应！
没等我高兴几秒。
我妈死死瞪着我,不断咒骂道:是你害的我儿子！是不是！你那天说会得癌症！他就得了！一定是你！
我面无表情,冷笑道:你觉得我有这么大能耐
不是你,那是谁！我儿子一直活的好好的！你一回来,他就得病！你这个扫把星！
她两眼一转,忽然奥一声：你是不是给他吃了你那天说的什么亚什么的东西！
她满眼怨恨,一口咬定就是我害了她的宝贝儿子。
殊不知,就是因为她的无知,长期带全家吃剩菜剩饭,才导致林耀祖得胃癌。
我不再说话。
我也无话可说。
可这副模样,在我妈眼里就成了默认。
她疯了般哭着冲过来,抬手冲着我的脸高高落下,嘴里不断重复: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随后又魔怔般重复:早知道今天,小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掐死！掐死！
我握紧拳头,忍着疼痛,一动不动。
思绪流转。
那天晚上房间很黑,弟弟睡在爸爸妈妈中间,小小的脸粉嫩嫩的,真的很可爱。
我扛着电锯,一时抬不起来。
可是我没有想过放弃,拼尽全力。
同时寻找着开关。
爸爸是个装修工,曾经我看过他怎么用。
应该是按这里...
不知何时,弟弟睁开了眼,葡萄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亮的像星星。
我对上他单纯的眼神,一时看呆,忽然理解爸爸妈妈为什么这么喜欢弟弟了。
不对！
我摇摇头,耳朵却传来清晰的痛楚。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耳孔穿模,只知道今天爸爸妈妈打的格外疼。
恍惚间,电锯开始运作,黑暗的房间里面滋滋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同时,不受控制的床上的弟弟砍去。
弟弟被吓到,尖锐的哭泣声不断！
距离越来越近......
我不知所措,急得要哭出来！
错了错了,不是弟弟,不是弟弟......
啊！
不知何时,爸爸妈妈已经醒来！
逆子！你想干什么你！
4
一声暴呵后,我像一颗破碎的水晶球,被狠狠踢到房间的角落,身体碎成几片,浑身止不住的痉挛,疼的我大气都不敢出。
哎！
我爸一声长叹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满脸愁容推门进来：医生说,做手术先交十万。
我妈眼睛一眨不眨：交！无论如何,也得保住耀祖！
我心底泛起酸涩。
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之前我牙疼,拔牙只需一百,我妈都舍不得给我治。
只不断念叨着家里没钱。
我扯了扯嘴角,所以现在家里发财了
交是肯定交了啊！我爸面露难色,随即看了看我,欲言又止：若喃,你先出去,我和你妈妈有话说。
哦。
我看了眼已经睡醒的林耀祖,早该知道我是外人了。
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何必自讨没趣呢。
回家后,我思来想去,决定第二天一早就走。
反正离开学也没几天了,应该不碍事。
可有人就是见不得我好。
这天凌晨四点,我蜷缩在被子里,怎么也捂不热被子。
我紧闭双眼,恨不得把脚放在肚子上。
下一秒,本就不热的被子被掀开。
一股大力拽着我的头发,疼痛让我的瞬间清醒。
本就脆弱单薄的身体被冷风一吹,更加刺骨。
抬头一看,我妈笑地一脸谄媚,像推荐一件货物,拉着她身旁老男人的手,指着我说,
我女儿可是女大学生！文化高着呢！
娶她做媳妇呀,生出来的儿子,清华北大随便挑！
老男人高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中！俺就喜欢大学生！多水灵！
说着冲我猥琐一笑。
我两眼一黑,恨不得掐死我妈！
看到这我还有什么不懂的！
我说我家那么穷,怎么可能付得起那么多钱！合着是要把我卖了收彩礼钱！
拿去给他儿子治病呢！
这老男人是村里有名的混混！把前妻打跑了不说,已经50多岁了还大言不惭要找大学生！！
听说他要重新娶,大家都避着,把家里闺女藏的好好的。
我万万没想到,为了钱！我妈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妈迫不及待,不大的眼睛里透着精明：彩礼18.8万哈,剩下的什么时候付
5
老男人大手一挥,生怕被人瞧不起,眉毛一皱：急啥急还怕俺不给你不成
明天就给你！不,今天之内！
我妈听到顿时眉开眼笑：好嘞好嘞！
眼看他俩要走,我气急：我不同意！
然而根本没人理我。
这场交易里,我作为货物,是没有拒绝的资格的。
甚至老男人还颇有闲心,像逗小猫小狗似的,摸了摸我的下巴：嘿嘿,中！俺老婆！
我反手打掉他的臭手：滚！
老男人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走了。
我努力保持冷静,行李昨晚已经收拾好了。
提着行李箱,我就要走。
我妈见状连忙拦住：你这个死丫头！你要去哪！你现在已经嫁人了知不知道！要走也得去你老公家！
我压下怒火：妈！明天开学了！我得回学校报道啊！
我妈把行李箱一抢,大声骂道：开什么学！读什么书！我告诉你！今天你别想走出这个家门！等着亲家付完钱,你就赶快滚去他家！
她尖起嘴,面露狠厉：你这辈子都别想读书！你弟弟还在医院躺着呢！你得给他一辈子当牛做马！
担心她来真的,我气急,头一次骂她：妈！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还敢骂我！她狠狠皱眉,抬手落下！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捂着脸,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哎哎哎！打俺老婆做甚！
老男人匆忙走来：我这给你取钱的功夫,你怎么回事！把俺老婆打坏了,生不了孩子怎么整
我妈连忙道歉,赔笑道：不会打坏的！放心哈！从小都是这样过来的,不会坏的！
我女儿身体好的很呢！不会耽误您生儿子哈。
那中！这钱我已经取来了！你点点,不会少哈！
我妈哎呦哎呦,迫不及待舔舔手指。
老头得意：这可是你儿子救命钱,不会少嘞！
我低着头,心里已经麻木。
等我妈数完无误后,老头迫不及待牵上我的手：跟俺回家！
我低头一看,他每个指甲缝里面充满了黑色的污垢。
我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我忍不住尖叫一声,心里防线彻底崩溃。
我扭头往厕所里冲,必须要报复他们！
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妈和老头生怕我逃跑,连忙追上。
只是他们老了不中用,等他们追上我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就绪。
嗞呀一声。
厕所门被推开。
我用力抄起沉甸甸的粪勺,向他们脸上泼去：吃屎去吧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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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俩人措不及防,放声尖叫,恰好吃了个够！
他们目光所及,全部金灿灿一片！
这可是我家准备拿去做肥料的存货！
虽然不够热乎,但也足够粘稠,恶心死他们！
6
俩人狼狈不堪,想抹脸也下不去手,只得胡乱叫喊着找水。
我放肆大笑,心里爽的飞起。
怎么样爽不爽啊
我妈想开口辱骂,刚发出一个贱字,就被口中绵密的黄色物体冲进喉咙！
见她咽了满满一大口,再也说不出难听的话来,我浑身爽快的颤栗。
余光中,我瞟到老头狼狈的打开水龙头,迫不及待清洗自己。
而我妈见状也立刻咿咿呀呀冲上去。
我邪魅一笑,转手就关了水阀。
这点时间可不够,必须让她们也尝尝这种被恶心透了的感觉！
眼瞅着我妈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向我冲过来！
我反应极快,又是一泼尿从她头上洒去！
叫你不经过我同意把我嫁人！
叫你重男轻女！
叫你甩我巴掌！
臭不死你！
啊啊啊啊！
我妈惨叫不断,看上去极其狼狈！
我心里快意,见她们倒在地上一副起不来的样子。
把粪勺随手一扔,拎起行李箱,准备去学校。
下一秒,我便被一道凶猛的力道一脚踢开。
后背重重摔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
一道凶狠浑厚的声音想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恍然间,好像我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
7
你拿着电锯想干嘛！
一道道凶狠的耳光接二连三甩在我的脸上。
嘴角被打出了血,大脑不断发出嗡嗡的鸣叫。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住头,生怕自己被打死。
正在工作中的电锯被扔在一边,发出泣血哀鸣。
爸爸嫌弃它吵闹,一把将扔出窗外。
你他妈！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个天生坏种！
鲜血像不要钱似的流下来,模糊我的视线。
透过黑红的帘子,我依稀能看见妈妈恐惧的面容。
爸爸暴戾的脸。
还有弟弟,不知何时已经止住哭泣,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的眼睛。
从那时起,我被爸妈打上坏种的标签,为了矫正坏种。
他们把我送去专门管理霸凌少年的一个学校。
而那个学校管理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
我在里面度过了极其黑暗痛苦的四年。
后来我一心只有读书,远离原生家庭。
今年为什么回来呢
我想想,哦,好像是妈妈说,她想我了...
还是欠管教！
还是没学好！
还是得老子亲自打！
和15年前,一模一样。
我闭上眼睛,任由沉重的拳头一下又一下落在我的身体。
也许把我打死了,他们才真正高兴吧。
不知何时,我妈和老头已经站在我身后。
他们身上臭烘烘的,见我挨了打,也想上前再参一脚！
我妈愤恨不已：打死这个贱人！
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老头眉毛一皱：那你再给我弄个老婆来！俺可不想娶这么个疯婆子！
别的老婆
我心里冷笑,我倒是还有两个姐姐！
只不过在她们刚出生那会,就被卖了！
要么就把林耀祖卖给他,给他当男老婆！
我妈顿时眉毛一皱,眼珠子一转,连忙拦住我爸的拳头。
别打了！别打了！
彩礼都收了！你把人打死了！上哪再找个人来！
我咳了咳,吐出一口淤血。
心里止不住泛冷,我还得庆幸我还有点用是吗
要不然我连命都保不住！
老头也不耽误时间,拽起我就要带我回去。
以后你给我老实点！好好当俺老婆！
他终于面露狠厉,紧紧抓住我的手：要不然,俺打死你！
我吃痛一声。
现在这些伤痕,足够给警察判了吧。
8
因为是在农村,警察出警慢,不过倒也来得及时。
警察下车的时候,我连忙往地上一躺,大喊：好疼啊,我的头！
老头慌乱：咋回事！咋回事！
你......！
还没等他说完,警察就把手铐往他手上一拷。
听见他大喊冤枉的时候,我止不住开心。
随即我又连忙找到警察,提供是我爸妈打的人！
到了警局时,三人脸上皆是惶恐一个一个开口求饶。
生怕自己被抓去坐牢。
只不过很可惜。
我的验伤结果是重伤。
只要我不松口,那么起码三年起步。
女儿啊,我的宝贝女儿！你舍得看爸爸妈妈坐牢吗！爸妈演技很好,眼泪不要命的流,活像自己才是被狠狠殴打的那个。
我讽刺勾唇：现在知道我是你们女儿了你们打我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们女儿吗！
你们眼里只有儿子吧！不惜把我卖了也要给他治病！
我妈眼里怀着悔恨：妈妈错了,你原谅妈妈行不行！
说着她就要跪下：妈妈给你磕头！你原谅妈妈吧！
说完开始疯狂重重磕头,企图让我心软。
旁边的警察见状立马拦住我妈,可被她不领情的一把推开。
可是旁边的我爸还没磕呢。
我装作心软,诺诺开口：那爸爸呢爸爸也后悔了吗
我爸连忙回答,把头点成捣蒜似的：当然！宝贝女儿！
我连名字都是若楠,现在却一口一个宝贝女儿的,听得我只想笑。
就这不给我磕
我盯着我爸：那你的诚意呢
什么诚意
我爸在家里一直都是当皇帝,从来没低过头。
他撇了一眼额头已经出血的妈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不过我可不会放过他。
那算了吧,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装作痛苦的揉揉太阳穴,头又开始疼了。
警察姐姐,我想去医院做个检查！
警察一口同意,扶着我作势就像走。
我妈当然不肯,她在那磕了那么久,现在我说走就走
她急的连忙拽着我爸的大腿：现在还要什么面子！我们要是蹲大牢了,儿子怎么办！
嘭的一声。
我爸膝盖重重着地。
他紧紧咬着牙,就算心有不甘,可为了耀祖,还是弯下了腰：原谅我们吧！宝贝女儿！
真讽刺啊。
真真是爱子的一对好父母啊！
在警察和老头惊诧的目光下,我笑了,轻声说：我想单独跟我爸妈聊聊。
9
随着房间门轻轻关上,没了警察在旁边,爸妈立刻现原形,又是一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你还敢报警！
我丝毫不怕：这里可是警察局,你还敢打我不怕罪上一等吗
我爸不屑：我就是家里的皇帝！你快点把谅解书给我签了！要不然我打死你！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没忍住笑出声。
再作一点吧,越作越好,这样我想要的户口迁移,就好办多了。
我不签！
我涨红着脸,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落在我爸眼里,妥妥的在挑战他一家之主的权威！
于是他想也没想,又是一脚踢过来！
我顺势躺下。
门口警察立刻冲进来,不准动！
我拼死挤出眼泪,喊道：我还要举报！我爸妈遗弃罪！
然后晕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一个警察姐姐陪在我身边。
她说我需要在医院休息,养伤。
她满眼心疼,眼里全然是对我父母的控诉。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真是猪狗不如！
我直直的顶着她,虚弱的请求：姐姐,我想办户口迁移,我不想认他们了。
说着我忍不住哭起来。
好疼,好疼,哪里都疼......
见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连忙安抚我。
你放心！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10
好消息是,我现在已经脱离户口,并且那对父母已经判了刑。
虽然他们的遗弃罪我拿不出证据,但是殴打这条已经够他们进去踩缝纫机了。
坏消息是,时隔多日不见的林耀祖,来找我了。
此时的我躺在病床上,惬意的跟室友们聊天。
毕竟我情况特殊,到不了学校。
姐。
林耀祖毫无征兆出现,那副惨样,我差点都要认不出来了。
往日的嚣张跋扈再也看不见,现在的他,眼眶凹陷,唇色发白,一副惨遭社会毒打的样子。
我诧异挑眉,怎么这会开始叫我姐了
秉着人道主义,我还是好脾气开口,毕竟现在的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孤儿
没想到他三两步走到我床边,扑通一声,直接给我下跪。
然后开始痛哭流涕,向我起诉他这些天的遭遇。
原来他在医院醒来后,联系不上父母。
村子里的人大多讨厌他,所以他只能胡乱去找。
后来,他偶然间听到村里有人讲八卦,这才知道爸妈进了警察局。
可是去找爸妈的路上,癌症发作,他不得不转身去了医院。
爸妈留给他的钱不多,转眼就花完了。
他走投无路,只能来投奔我。
原来是来要钱的。
我无辜：可是我哪有钱啊。
他嘴巴张张合合,吐不出话来。
紧接着,我又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姐了,你不知道
爸妈没跟你说
听到这,他满眼灰败：没有,爸妈只跟我说,你有彩礼钱。
我嗤笑,果然狗不改了吃屎。
所以,你能给我你的彩礼钱吗
林耀祖眼里充满希冀。
我忍不住想,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蠢的人啊。
我是那么无私奉献的人吗
为一个陌生的癌症患者,断送自己的未来,去给他填这个无底洞。
我摇摇头,他初中毕业真的是有道理的。
真的是脑残啊。
我按下床铃,微笑跟护士说：有人骚扰我,帮我赶出去好吗
后来,我再也没有遇到过林耀祖和那对父母。
因为我成绩优秀,导师帮我申请了出国。
我真正的自由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