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支书不怕蛇,提着棍子就进房间。
那条蛇还在床上盘成一团,见到人也不怕,被王支书三两下缠在棍子上。
村民看见蛇,全都吓了一跳。
却有眼尖的村民解释道:“这是菜花蛇,能治鼠灾,又能吃毒蛇,你不惹他,他绝不会咬你。”
王支书转头就把菜花蛇放了。
蛇路过陈氏时,还冷冷瞥她一眼,吓得陈氏一蹦三尺高,尖叫个不停。
沈老头回忆昨夜惊险,还担惊受怕,屁股更是火辣辣的痛。
“大牛屋里的蛇是好蛇,那我昨晚在屋里被扎,屁股流了一手血,这是咋回事?”
王支书又在沈芙芙的带领下,走向他的房间,里头的臭草和荆棘就映入眼帘。
他一把将臭草和荆棘都扔出门,怒斥道:“一点草就把你吓得赖尿,你还是不是男人!”
沈老头被呵斥一句,尴尬的嗫嚅:“我…我咋知道被窝里有草!”
他心有疑心,沈勇俊就连忙解释道:“爷爷,是我看你这几天睡不安稳,听说臭草能驱邪安眠,我特地给你铺在床上的。”
沈老头听完,脸色一阵青紫,恶狠狠瞪着他,“那你咋不早说?!”
沈勇俊缩了缩肩膀,“我…我想在吃饭时候跟你说,结果你被狐狸吓到,把我和奶奶关在屋外,一个人进了房间,咱…咱们都没来得及提醒。”
说辞是现编的,他怕芙芙露馅,更怕自己也露馅,声音越说越小,根本不敢与沈老头对视。
沈老头只当他是害怕挨打,气得心血上涌。
孙子是好心好意,他更不好当众责怪沈勇俊。
而沈大牛还在瑟瑟发抖,隐约记起昨夜听见的声音。
“那…那我昨晚听到的尖叫是为啥?”
他话音落地,一只小老鼠从角落钻出,发出“叽叽叽”的高亢大叫,像极了女人惨叫。
沈大牛还吓得不行,直到看清是老鼠,人都傻了。
村民都一脸无语。
“就一条没毒的蛇,几把臭草,还有一只小老鼠,你们就整晚闹腾,害得全村人睡不好觉,沈家坳有你们这帮人才,真是全村不幸!”
他们对沈家大房没有半分好脸色,不揍死他们,全是看王支书还在现场。
一家人敢怒不敢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一旁的沈芙芙还眨着天真双眼,询问云婉:“妈妈,是不是大伯娘一家做了太多亏心事,这才怕鬼敲门?”
她声音不大不小,瞬间点醒所有村民。
不等云婉回答,李大娘已经冷笑瞪着陈氏。
“依我看,不是他们做亏心事太多,而是他们见不得你过好日子,刻意闹事污蔑你!”
其他村民这么想,对陈氏一家更是臭脸。
“沈老头,你家娶了这泼皮儿媳,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沈老头也瞪着陈氏,对她的不满升至极点。
陈氏垂着脑袋,泪眼婆娑,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爸,我…我没有”
沈老头听她说话就头痛,“闭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