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句玩笑话，但那也只是对人家李书记而言。
对其他人或者其他部门，未必就完全是句玩笑话。
一个财政拨款，多少人得给自己赔笑脸？
所以，他犹豫了。
权势就是这样，一旦体验到了，再想放下就难了！
拿的起、放的下，能做到的有几个？
所以面对这种情况，犹豫或许才是常态。
“先看看情况吧！”
钱文斌无力地瘫坐在了办公椅上。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就算他有那想法，但人家郑市长也未必就会需要。
毕竟现在郑市长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想进步的人。
人家完全可以安排自己信任的人上来。
所以，看似二选一，实则没得选。
......
......
......
下午，财政局局长钱文斌尽管心如死灰，不过还是按时抵达了市政府。
“李处长，郑市现在有时间听取汇报吗？”
“有的，领导现在正好有空。”
“好的，多谢李处长了。”
就这样，钱文斌在市长秘书李轩的带领下，来到了市长办公室。
这次来，和以往来时的那些感受都不一样。
可以说是压力倍增！
“领导，财政局的钱局长到了。”
“嗯，进。”
进入办公室后，秘书李轩的任务在递上一杯热茶后就结束了。
看着眼前的这杯热茶，钱文斌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喝上。
当然，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在哪里喝茶！
能在市长办公室内喝上一杯茶，那就说明在京州，你已经登堂入室了。
“钱局长，你比以前要拘束了。”
一句钱局长，直接让钱文斌的天都塌了。
市长，您起码叫我一声文斌同志也好啊！
您叫我局长，我受得起吗？
但，人家领导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自己也不能教领导做事。
“郑市，我们这些部门负责人到了您这，那就相当于受考来了，想不拘束都难。”
“那也不一定，你像有些同志，考多了自然就不会拘束了。”
“相反，你这种情况倒是少见。”
“哪有越来越拘束的道理嘛。”
钱文斌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市长，心中一凛。
这是在点自己呢！
“好了，闲话就不多说了。”
“说说你们财政那边的情况吧！”
无奈，钱文斌只能硬着头皮汇报了下去。
一番汇报下来，钱文斌一直都有留意市长郑侠文的神情。
但在整个汇报过程中，这位市长的表情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严肃！
“郑市，我汇报完了。”
“确定？”
钱文斌被这一问给问住了。
“你干财政几年了？”
“郑市，有七年了。”
“既然有七年了，那对于这些数字，还是要敏感的。”
“坐在这个位置上，你得把京州市的钱袋子给管好了。”
“所以，你觉得自己这几年干得怎么样？”
“这个钱袋子管好、管住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