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助理在那头神色怪异的腹诽几句,而后感慨连邢总这样的人也逃不过对妻子的疑心病。
邢知衍挂了电话后和邢祺元说了会儿话,有人打进来电话。
是他的母亲。
接通电话,邢母声音温柔:“阿衍,听说玉泽从国外回来了?”
邢知衍神色有些许倦怠,揉着眉心,低低的嗯一声。
晏玉泽的母亲和邢母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两人算得上是表兄弟,晏玉泽比他大几岁。
虽说是表兄弟,但两家之间也不常走动,关系并不亲厚。
邢母温柔的声音里有些埋怨:“你什么时候知道玉泽回来的,怎么也不和家里说一声,我都没和玉泽打过招呼,太失礼了,刚刚还是柳璇打电话过来我才知道的。”
柳璇就是晏玉泽的生母,也是邢母同母异父的姐姐。
邢知衍掐了掐眉心,低声道:“那我约他和您见面?”
邢母拒绝:“听说他在首都,我还在国外,赶不回来,你去和他见面聊聊就好,好好的给人接风洗尘,你们都是年轻人,也有话题聊,我和你爸都在忙,就不去掺和了。”
邢知衍最近行程没那么忙碌,确实可以挤出时间和晏玉泽见面,说了好。
邢母叮嘱道:“这些年晏家在国外发展很不错,和玉泽交好对你和家里也有好处,去见面可以让云露和元元一起去,都认识认识。”
卫云露和邢知衍结婚这些年婚姻顺利,感情圆满,还有个聪明机灵的儿子,邢母对卫云露这个儿媳妇也是千百个满意,凡事也总会想着她,带着她出入各种场所,平日里也会叮嘱让邢知衍对卫云露再好一点。
邢知衍没说卫云露这些天的事,只说:“我知道了。”
这些年邢知衍处事有分寸,做事也聪明利落,邢母对他是千百个放心,叮嘱几句也就不多说了,邢知衍知道该怎么办。
邢母忽然笑笑:“元元在不在,我想和元元说说话。”
“在,”邢知衍将手机递给邢祺元,“元元,奶奶的电话。”
邢祺元是个乖巧的,拿过电话就热情的喊着奶奶,邢母听得眉开眼笑,诶了一声。
这个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打完电话已经很晚了,邢知衍半蹲下身抱起邢祺元:“很晚了,去睡觉吧。”
邢祺元的脑袋埋在邢知衍的肩膀上,乖乖的道了声好。
顾言礼在决定去看邓友刚的那天出了院,是他找的护工接他出院的,没通知家里的人。
回家之后,他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时间,在第二天下午,他让护工开车带他去了警察局。
接待顾言礼的是名女警。
沈如霜和这名女警相熟,前一天就和女警通过气,所以顾言礼一进来,她就注意到了。
顾言礼拄着拐杖,身体还不大好,脸上没有多少血色,女警过去搀扶着他:“顾先生是吗?”
顾言礼点头,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女警将昨天沈如霜找过她的事告诉给顾言礼,顾言礼沉默点头。
女警将顾言礼扶到长椅上,说:“昨晚,我们已经把邓乐家和邓乐彤被开除学籍的事告诉给邓友刚了,他情绪崩溃,在我们提出你要去见他的时候,他表现得很抗拒,没有同意见你,所以你现在这里等一等,我再进去问问。”
顾言礼眼神复杂,点头说好。
女警要转身时,顾言礼又喊住她。
女警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