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元脸色更白,神情慌乱无措:“我、我......”
沈如霜声音冷淡:“你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吗?和誉有成熟的律师团队,你不只会赔钱,还会进去。”
“不!”
赵东元抬起头,眼睛瞪大:“沈总,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是故意的。”
沈如霜点头:“说说看,你有什么苦衷。”
赵东元像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般,声音急促害怕:“沈总,我家里有遗传病,我爸爸,我爷爷现在都有胃癌,医药费很多,我承担不起,现在家里已经把车房都卖了,已经没钱了,所以我才、我才答应陈全民的要求,帮他做事的。”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东元的眼眶红了,向沈如霜连走好几步,几乎要给沈如霜跪下。
“沈总,我知道错了,但是能不能不要告我,我真的不能有事,家里面就只有我可以赚钱,我赔不起,我要是进去,我爷爷和我爸爸就真的没救了。”
“求求您,沈总,真的,求求您,我知道错了,您不要告我,我求求您。”
赵东元是真的跪下了,消瘦的面颊滑下几滴眼泪,脸色白得可怕,身体都在抖。
沈如霜无动于衷的看着:“你家里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对公司造成了损害,我告你,是在给公司交代。”
赵东元的声音拔高,面如土色:“不,不,沈总,我真的,我求求您,我免费给您打工,求您别告我。”
沈如霜转开眼,眼神不耐。
赵东元一直在恳求,眼泪越流越多,几乎是泪流成河。
沈如霜无动于衷,面色不变,没有丝毫对他的怜悯。
赵东元在沈如霜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一点松动的痕迹,几乎绝望。
他又看向沈如霜身侧的时遥:“时总,您能理解我吗?您帮我劝劝沈总好不好,您帮我劝一劝。”
时遥同样面无表情,一双漂亮的眸子冷淡非常。
他的身体一瞬间瘫软,跌坐在地上。
沈如霜在心里数着时间,等着赵东元的心理防线寸寸崩塌。
一分钟后,沈如霜淡声道:“要我放过你,也可以,但你要听我的。”
赵东元立刻瞪大眼睛,手脚并用的往沈如霜那头爬过去,连连点头:“好,好,我听您的,只要您别告我,只要您愿意放过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赵东元立刻点头:“是,我什么都愿意。”
沈如霜低下头,看着赵东元的眼睛,缓缓勾唇。
“好啊。”
陈子德最近过得很不爽,他那个老爹不知道犯什么病,天天往分公司钻,不回家,还把他的办公室占了,让他连自己待了几年的办公室都回不了。
今天白天上班的时候,他被陈全民当着底下员工的骂过一遍,颜面尽失的情况下他还得对陈全民点头哈腰。
陈子德在心里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爆发,生生忍了下来。
晚上下班,陈子德拉着他身材火辣的秘书去了酒吧。
到了酒吧包厢,他搂着秘书纤细的腰肢,一杯杯酒下肚,心里更加躁动。
秘书软绵绵的趴在他怀中,两条白皙的手臂圈着他的腰,魅声道:“陈总,您心情不好吗?”
陈子德抹嘴:“妈的,陈全民那老东西还不走,天天赖在这里,看见他就烦,老不死的......”
秘书甜甜一笑,在陈子德的脸颊上献上一个香吻:“陈总,咱们不想他,咱们玩自己的好不好,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要玩尽兴。”
陈子德沉着脸色呼出一口气,狠狠将秘书的腰肢往怀中一拽,拉过秘书的下巴,一张嘴咬下去。
秘书发出一声惊呼,很快被陈子德堵住。
包厢的门口就在他们吻得最激烈的时候被敲响。
叩叩叩——
是很缓慢、很轻盈的敲门声。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陈子德把秘书往外一推:“去开门。”
秘书娇嗔的瞪他一眼:“陈总,是谁啊。”
陈子德谢谢一笑:“你跟我身边这么久,不知道是谁?”
秘书嘟起嘴:“陈总,我都在这里了,您就别找其他女人好不好?您今晚就要我呗。”
陈子德抬起头,敷衍的在她脸上一摸:“听话,去开门,我急着办事。”
秘书郁闷的起身去开门。
开了门后,秘书眼神不免排斥的审视着门外面的女人。
随后眼神一凝。
女人五官精致,眼波平静。
“沈总。”
沈如霜浅浅一笑:“陈总在这里吧。”
秘书差点以为沈如霜破产下海了,声音险些劈叉:“在、在的。”
她有些警惕:“沈总,找我们陈总有事?”
沈如霜点头:“有事,陈总现在有时间聊聊吗?”
说话间,陈子德已经走到跟前。
瞧见是沈如霜的时候,陈子德眼神一沉:“沈总找我有什么事?”
沈如霜笑道:“是关于您父亲的事,可以聊一聊吗?”
陈子德冷笑声:“沈总,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说不到一起吧,你要找我爸就去找,找我们没用。”
说着,陈子德搂过秘书的腰肢,反手就要关上门。
沈如霜的声音慢悠悠的从身后传过来:“要是我告诉你,陈全民前几天因为强奸未遂被带进警察局了呢?”
陈子德关门的手立刻顿住,转过身,对着沈如霜眼睛一眯:“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事总是不光彩,他没理由告诉你。”沈如霜说。
沈如霜说;“所以,我可以进去了吗?”
陈子德将门打开。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