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我肚子好痛,救救我吧......”
没有人回应。
除了每日三餐按时送过来,没有人将她的苍白和疼痛放在眼里,更别提将她送去医院。
她想到邢知衍。
她怀着邢知衍的孩子,或许邢知衍会为她做主。
邢知衍隔一天就会回来和邢老爷子一起用餐,也就是说第二天,邢知衍就会回来。
她那时候趴在门口边,不断的敲门,试图引起邢知衍的注意。
但还是没有人。
那两天暗无天日,沈如霜是在疼痛中度过去的。
她分不清是错过高考更痛苦,还是有可能会失去孩子更痛苦,浑浑噩噩,眼里无光。
或许是因为那两天太过压抑,如今沈如霜回想起来已经记得不大清楚,她几乎都要忘记那时候自己是有多疼多难挨。
如今自己重新面对这一年的高考,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前世的记忆。
重新得到机会,她也没有多开心。
她重生才换回来的高考机会,是大部分普通人一直拥有的。
“沈如霜......”
“沈如霜你听到我在说什么吗?沈如霜?”
“沈如霜......”
沈如霜倏地从回忆里拔出来,看着时遥的眼睛尚未清明,还懵懂愣怔:“你说什么?”
时遥看着这一双黑白分明的、圆溜溜的懵懂杏眼,却觉得手指头有些痒,只想掐一掐沈如霜的脸颊。
“我说,你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沈如霜当然没注意听:“你说什么了?”
罕见的,时遥的耐心多了一些:“我说,你明天几点去考场,要不要我送你去?”
沈如霜看着时遥,眉头慢慢皱起来,很认真很认真的盯着时遥看。
时遥抬了抬下巴,抿抿唇,并不想承认自己心跳较快了一点:“你看什么?”
沈如霜狐疑的说:“你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时遥的脸色立刻就臭了几分:“你什么意思?我脾气一直都很好。”
沈如霜轻嗤着说:“不用了,我担心你明天把我送到网吧去。”
时遥的脸色臭得不能再臭,他用力的把碗筷放回到原位上,沉默的一会儿,然后出乎意料的没有和沈如霜计较,而是臭着脸、颐指气使的说:
“我是那种人吗?沈如霜,趁我心情好,又看在你明天就要去高考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沈如霜见他已经洗完碗,就从厨房里走出去,边走边说:“哟,你还有这么好心呢?”
时遥跟在她身后追问:“那你要还是不要?”
沈如霜刚张开口,就听见浴室传来的动静,是严文茵出来了。
严文茵瞧见客厅里站着的男人时还愣了几秒,说:“你,你不是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