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露目光闪了闪,随后柔声说:“伯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全初曼疑心起来,就很难下去:“那是怎么样?”
卫云露轻声说:“我想,如霜也不是故意的,她年纪还小......”
全初曼皱眉,语气更急,疾言厉色:“哪里还小?我记得她已经成年了,你也不用替她解释,是不是我心里还能不清楚吗?”
“这个沈如霜,从住进邢家开始我就看出她心思不正,你看看,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闹得邢家鸡犬不宁,现在离开邢家了,还是一样,真是阴魂不散、狗皮膏药!”
卫云露听得心里高兴,面上却摆出一副无奈和担忧的模样。
她倾身过去,拉住全初曼的手臂,用手掌轻轻拍打着。
“伯母,不用着急,我相信如霜长大了会变好的。”
全初曼语气肯定:“绝对不会,她心思不正,还偷偷喜欢阿衍,应该老早就打了嫁给阿衍的心思,贪慕虚荣,不知道本本分分,总异想天开。”
卫云露笑容淡了淡。
全初曼面色凝重:“这个沈如霜今天敢干出这种事情,以后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必须彻底解决才行。”
说着,全初曼忽然转身,轻轻拍打着卫云露的手臂,有些不争气的看着她。
“你也是,不能总是这么惯着沈如霜,你这么惯下去,总有一天她会踩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卫云露低下头,掩去眼底的颜色。
全初曼说:“云露,我知道你善良,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品行端正,事事周全,你应该对沈如霜有点防备心,不能再让沈如霜干出这种事情。”
“不仅是你,还有阿衍也一样。”
卫云露脸颊微红。
她想起了游泳馆里她和沈如霜落水后,邢知衍和顾言礼都第一时间来救她,没有理会沈如霜。
而且邢知衍和顾言礼去救沈如霜,还是因为他们两个要兴师问罪才想起还有一个沈如霜在水里。
还有那枚说要送给心爱之人的保护符。
她从前会怀疑邢知衍的心意,但是今后,她应该都不会怀疑了。
邢知衍的心里,果然只有她。
她心里欢喜,低声说:“伯母,阿衍对我很好的。”
全初曼抬起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无奈道:“这就叫好了?才哪到哪?”
卫云露羞赧的抿唇,没有说话。
全初曼的声音冷了冷:“有些话,你不方便说,那就我来说。”
“今天,我就要让阿衍给个交待,绝对不能再让沈如霜出现在周围了,必须做个了断。”
卫云露将脑袋依靠在全初曼的肩膀上:“我听伯母的。”
全初曼冷冷的想。
要知道,卫云露肚子里的孩子,是邢家的宝贝金孙。
沈如霜动了卫云露,和动了邢家的宝贝金孙有什么区别。
既然沈如霜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那就真的不能再留了。
全初曼目露狠色。
说曹操曹操就到。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铃就被人摁响。
卫云露猜出门外的人是谁,脸颊更红:“应该是阿衍回来了。”
全初曼拍拍她的手臂,将她扶着躺好,又贴心的将被子拉上,温声说:“你明天就要复赛了,好好准备,我和阿衍说说话,之后一定给你一个说法。”
卫云露绵软的笑着:“好,谢谢伯母。”
全初曼转身走了,拉开门。
正是邢知衍站在门外。
邢知衍见母亲脸色不好看,又是从卫云露的房间出来,他大概猜到了是因为什么事情。
全初曼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越过他:“跟我来,今晚别打扰云露休息,我有事和你说。”
邢知衍跟着全初曼进了一个无人的空房间。
全初曼甚是气愤的坐在沙发上,抬眼瞪着她一向以来都引以为傲的儿子,冷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云露订婚?这件事情要赶紧定下来,别等到云露都大肚子了,才想着办婚礼。”
邢知衍只说;“我有安排。”
全初曼面露不喜:“什么安排不能说给我听?你应该好好珍惜云露这个好姑娘,人家大老远过来,你别苛待她。”
邢知衍嗯一声:“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全初曼的声音拔高了一些,“沈如霜的事情,你不就是委屈了云露,我现在来就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彻底解决沈如霜?”
邢知衍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看向她,沉声道:“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全初曼不耐的抿唇,“没人,是我要要个说法,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