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是什么态度？我一个喝酒喝到胃出血的病人，还要照顾加害者家属的情绪？”
邢知衍沉声道：“卫成化做的事，和她没有关系。”
“你别为难露露。”
沈如霜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想说什么，却又无法说。
她想问问邢知衍，卫成化为什么敢在那个地方当地头蛇，因为他有一个给你当老婆的堂妹卫云露。
卫成化做事的所有底气，几乎都来源于卫云露。
邢知衍，你当真不知道吗？
卫云露依靠在邢知衍的怀中，两个含着泪花的眼睛我见犹怜。
“如霜，真的很对不住，我怀孕了，孩子很闹腾，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精心去管教他。”
邢知衍搭在卫云露肩膀上的手紧了紧，似乎在给卫云露底气和支撑。
沈如霜合上眼，平稳心绪。
又睁开。
“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休息。”
卫云露倒是真的走了，但是邢知衍还没有走。
病房里只剩下她和邢知衍。
沈如霜没客气，直接躺下来，背对着邢知衍。
邢知衍的声音很沉：“沈如霜，不要把脾气撒到露露身上。”
沈如霜打了个哈欠：“你误会了，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什么时候发脾气了？”
她身后安静了一会儿。
突然，一只大掌压在她的肩膀上，强行将她的身体摆回来。
下一秒，沈如霜的眼睛就对上了邢知衍的漆黑眸子，很沉很深邃。
邢知衍将身体压得很低，两人的呼吸几乎是纠缠在一起。
沈如霜的瞳孔猛缩，两只手搭在邢知衍肩膀上，用尽全力的将邢知衍推走。
“邢知衍，你疯了吗？！”
邢知衍面部线条流畅而凌厉，眸色沉重，薄唇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沈如霜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白，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底下几乎要变成透明的肤质，眼睛很大，眼神澄澈透亮，透着一股倔强和脆弱，嘴唇饱满却又干裂失色，表情慌张而强自镇定。
邢知衍看着，眼底似乎闪过一瞬间的笑意。
他掐着她的下巴，低声道：“沈如霜，你还是学不乖。”
沈如霜咬牙。
乖乖乖！
乖你个大头鬼！
邢知衍几乎是将全身都压了上来，沈如霜动弹不得。
沈如霜被逼出些许眼泪：“邢知衍，你放开我......”
邢知衍低头。
沈如霜猛地闭上眼睛。
只感觉到一股凉薄而柔软的触感摸上她的眼皮，转瞬即逝的触觉和邢知衍身上淡又极其有存在感的冷杉味道让她有些许出神。
“哭什么？”
邢知衍的声音低而沉。
沈如霜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邢知衍的吻。
沈如霜的眼角终于落下一抹泪水。
她睁开眼，眼眶通红，苍白的脸颊被逼出一抹激动的红晕，嘴唇颤抖。
“邢知衍，我不当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