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乎乎的汤,克鲁面露迟疑,这玩意儿真的能喝吗?
察觉到他嫌弃的目光,池鸢嘴一撇,“既然你不想救,那就别要了。”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失礼,克鲁连忙低声下气地说道:“没有没有,我刚才只是只是有些走神。”
“纵使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不信你啊。”
说着,克鲁特意弯着腰,伸出双手去接过池鸢手中的竹筒杯,还连声道谢,生怕池鸢一个不高兴,真的不治了。
池鸢脸上没什么表情,倒也没再为难对方。
毕竟是一个高阶兽人,日后说不定有大用。
紧接着,池鸢开始招呼其他几人,“你们都过来喝一杯,对身体有好处,说不定可以增强体魄。”
几乎话音刚落,苍暝就闪现在池鸢面前,乖巧地伸出双手,两眼放光地看着锅里的东西。
颜泽“啊”了一声,看向苍暝,“你就不怕毒死你啊?”
苍暝看都没看颜泽一眼,炽热的目光落在池鸢手中舀汤的动作上,那行动已经说明一切。
听到颜泽这话,池鸢冷笑了声,“颜泽没你份。”
颜泽“啊”了一声,这次是绝望的哀嚎。
说归说,闹归闹。
池鸢倒也没有真的不给颜泽。
当颜泽看着池鸢递上来的竹筒杯时,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满脸讨好地看着池鸢:“雌主万岁!雌主实在是太好了!我要忠诚雌主一辈子!”
“呵,你这意思是不给你喝,你就不忠诚我咯?”瞅着他那副嘚瑟样儿,池鸢忍不住打趣道。
颜泽一听这话,立马哭哈着脸,“冤枉啊!我没有!我绝对没有说过这种话啊!”
他就差跪下,双手死死抱着池鸢的大腿了。
池鸢见逗得差不多了,再逗估计等会儿要哄不好了,于是便收手。
“好了,赶紧喝吧。”
“得嘞!”颜泽立马喜笑颜开,十分好哄。
池鸢看了一眼树上的娄珈,“你不喝吗?”
树上的娄珈继续闭目休憩,好似没听到池鸢的话一样。
见他如此,池鸢倒也没有在意,等回去利用完这家伙就给他踹了。
免得自己到时候跟养个祖宗似的。
打定主意后,池鸢又给其他几个分了,然后独自舀了一个竹筒杯端进去。
颜泽想到池鸢这么久还没有吃饭,于是找了苍暝和崎讶一合计,三人就这样带着食物去处理了。
沽祀担心克鲁那边的状况,于是跑进去等候,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澜衿因为跟这两个不熟,于是转身进入洞穴,嘴角噙着笑。
还是跟香香软软的小雌兽待在一起舒服啊。
空气都是甜的。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戈邬和娄珈,不一会儿,戈邬找了棵上去栖息。
一道残影闪过那口大锅,里面还剩一半的药汤,猩红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意外。
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