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一时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姓霍。
她帮忙打开两瓶礼酒包装,众人见那酒分别是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和1900年的轩尼诗李察干邑,且不论价格,本身不是市面上能轻易买到的流通款。
又去看正中间的礼盒,盖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套明代永乐年间的青花缠枝莲纹赏瓶。
器型周正,釉色肥润,上陈的官窑精品。
潘总对古董颇有研究,见到这瓷瓶,面露惊讶和不解,又问:“哪位霍先生。”
话音结束,另两个服务员引着个男人推门而入。
浅喜眸色一亮,手中筷子放下。
餐桌一群人打量走在前面那位气质斐然的男人,并不相熟。
潘总看着他:“这位先生是......?”
霍郁成视线在餐桌上扫了圈,定格在坐门口的庄浅喜身上。
他和她相视一笑,走到她旁边,隔着餐桌伸手和潘父礼貌道:“我是浅喜的未婚夫,霍郁成。”
霍......霍郁成?
潘父听罢,当即站了起来,双手和他相握,热情道:“没想到竟是霍总!久仰久仰!”
他迅速自我介绍:“潘怀蓄,新郎的父亲。”
餐桌另外几个老总虽没见过霍郁成本人,但多多少少也听过霍郁成这个名字。
纷纷站起来,跟霍郁成握手。
庄父庄母时隔四年,第一次见到自家女婿。
庄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霍郁成,难得地一个声音也发不出。
“没想到呀。”那边,潘父望着庄浅喜和霍郁成,感叹道:“没想到浅喜竟是您的未婚妻?!”
他热情洋溢,指着庄娜:“我这位儿媳,跟浅喜是堂姐妹。我们两家也算沾点亲带点故了。”
霍郁成微笑:“确实。”
潘父道:“这桌上的礼物,都是您送的?”
“我代浅喜送的,一点点心意。”霍郁成笑道:“准备得匆忙,请见谅。”
“哪里哪里!”
见旁边主事的新郎新娘有些不知所措,潘父连忙招呼服务员给主座加椅子,霍郁成却礼貌摆手:“不坐了,我今天过来,一是给新人送点礼,沾点喜,二来时间也不早了,来接浅喜他们回家。”
潘父见他这么说,也不强留,于是笑道:“也是也是,我们的餐宴也快结束了。”
霍郁成牵起浅喜,走到庄奶奶和庄父庄母面前。
“奶奶,我是霍郁成。”
庄奶奶仔仔细细地打量他,满眼的欢喜,瞳孔亮亮的,点头诶了声:“你好。”
庄母坐在庄父旁边,见这位女婿游刃有余地走过来,伸手叫她:“妈。”
她呆了半天,一时没有回应。
她只记得女婿确实姓霍,却不叫这个名字。那位是医生,而如今这位,别人却叫他“霍总”。
她方才听旁边人低声八卦,说这位是霍家长孙,霍氏集团的董事长,霍氏家族的当家人。
浅喜每次回家,很少跟她提烟锦这位女婿的事情,以至于对方到底是霍家幺孙还是长孙,今天这么一通下来,连她也糊涂起来了。
庄浅喜见母亲迟迟不回应,低声提醒她:“妈。”
庄母看面前的女婿面容英俊,气势强凛矜贵,第一反应是有些怯退。听见浅喜唤自己,才勉强抽神,小心伸手跟他握了握。
她应了声。
霍郁成又去跟庄父握手,叫他“爸。”
霍郁成妥帖地道歉:“这几年因为工作太忙,没时间跟着浅喜回家探望你们,是我考虑不周,在这里跟你们道一声抱歉。”
庄父的困惑不比庄母少,他反应也是懵的,但被霍郁成这么一搞,根本来不及考虑女婿到底是长孙还是幺孙。
他立即起身跟他殷勤握手:“没事没事,你们年轻人,是要以工作为主的。”
庄母等了四年,等到准女婿这句解释,心中蓦地泛了丝动容和委屈,暗暗咽下肚。
一家人跟新婚夫妇和两家父母一一道了别,出了包厢。
季叔负手站在外面,见到几人出来,立即欠身妥帖地打招呼。
谦恭的态度把庄母吓了一跳,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回以微笑。
酒店门口早停了辆加长林肯,季叔首先把父母和奶奶送进去。
浅喜和霍郁成站在车外面,夜晚的秋风从侧边刮过来,霍郁成的手有点凉。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