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闵茵听到霍郁成这么介绍,气不打一处来!
她横眉冷脸,正要过去说些什么,胳膊被人拉住。
霍听竹不知何时站在她旁边。
林闵茵低声咬牙道:“他们俩简直无法无天!把我知岸的脸放到哪里了?把我们做父母的老脸往哪放?!”
霍听竹明显也被这一场景惊到了,他脸色非常不好,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对她示意了眼宴厅门口的老太爷,提醒她先别乱说话。
几个省市领导和股东神色各有不一,余光注意到不远处霍老那张脸已经黑到底,一时陷入两难。
整片宴厅和花园寂静无声,方才还在刮着的夜风不知何时敛了声息,庭院的树叶纹丝不动,夜空的乌云沉甸甸压在头顶,静待暴风雨的来临。
唯有亭内请来的跨国乐队,因为听不懂中文,悠扬的演奏声此起彼伏,和宴会宾客各怀心思的氛围交织。
众人举着酒杯,看霍家这一场毫无硝烟的战争。
一个平日跟霍老太爷走得近的客人认真端详庄浅喜,尴尬地开玩笑:“这位庄小姐倒是有些面熟,我怎么记得是知岸的......”
浅喜睫毛阖了阖,一颗心提到高点,被霍郁成的笑声打断。
霍郁成轻抿嘴,似笑非笑,凝盯着那说话的人,眼底渗出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那你是记错了。”
他握着庄浅喜的手,目光凛冽地扫了四周一圈,低沉的尾音,蕴含着明显的压迫:
“庄浅喜,从来都是我霍郁成的未婚妻。”
浅喜心跳飞速,仰头和他对视。
霍郁成望着她,眼底蓄着不容置疑的眸光:“所谓幺孙未婚妻,那都是谣言。”
她听到四周倒吸声一阵又一阵。
霍家一群保姆各自瞪大眼睛,对大少爷这种强扭事实、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表示震惊。
却无一人敢反驳。
霍知岸身型晃了晃。
庄浅喜从来都是他霍郁成的未婚妻......?那跟他的三年算什么?
他虚弱无力地倒退半步,倚在树下。
“砰”地一声,霍老太爷的拐杖重重砸地,左右几个客人被吓得悄悄退散。
方才先说话的那客人被霍郁成几句话轻易震慑,嘴角僵硬地抽了抽,立即拍脑袋给自己台阶下:“大概是我记错了,是我记错了。”
“您看我这记性。”
文旅局乔局长和夫人对视一眼,首先打破缄默,对浅喜笑道:“庄小姐,上次看到你,还是霍总带着去参加文化宴会的时候。”
他开玩笑:“我当时就觉得,二位关系不一般呐!”
几个客人皆笑了起来,氛围逐渐活跃。
“我敬霍太太一杯。”乔局举着酒杯伸过来。
浅喜一愣,看了眼霍郁成。
后者也直勾勾凝看她,眸中带着引导和赞许,微微点头。
浅喜鼓起勇气,双手举杯,和乔局长及其夫人的杯口轻碰,发出一阵清脆的干杯声:“谢谢乔局,该我敬您。”
几个霍氏股东的身家利益本就握在霍郁成手里,看到这一场景,也顾不得看老太爷脸色,一心只想讨好霍郁成,纷纷举杯过来和庄浅喜干杯。
叫她:“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