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颠簸了多久,车才停下。
下车后,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这是郊外的一处湖边别墅,湖岸已经被布置成一个结婚场地。
早在车上,我就被换上了一件缎面婚纱。
是我看过很久的某家高定款。
音乐响起,沈砚之从花墙后面走出。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两个男人都是商量好的。
“宁宁,我向你发誓,再也不会发生之前那些让你伤心的事。”
“周荞的事是我冤枉你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真相,我向你道歉。”
“你不要再跟我赌气了,你看我给你准备了这么久的惊喜,喜欢吗?”
摘下头纱,我将手上被硬塞进来的手捧花扔到地上。
“沈砚之,我想你是癔症了,我不是赌气,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至于你是否冤枉我,我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我伸出左手,无名指上的钻石闪着火彩。
“看到了吗,我已经答应江叙白的求婚了。”
看着我手上的戒指,沈砚之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
他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哑着嗓子不断倾诉。
“你说你不想再等了,我回去后马上开始准备。”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结婚吗
,为什么不能再等一会儿呢,为什么要答应他。”
我摸了摸身上的婚纱,看着眼前的场地。
这都是我曾经想要的,我也无数次幻想过和他提过。
可当时他忙着追周荞,忙着带她去南极看极光。
“这不是先来后到的事,是我和你,已经结束了。”
“我答应他,是因为爱他。”
说到这里,沈砚之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你不要再胡说了,婚礼已经准备好了。”
“等婚礼结束,我们就去马尔代夫度蜜月,你不是最喜欢那里吗。”
“我给你在那里买了套别墅,你愿意的话,我们就一直在那里生活,再也不回这个让你伤心的地方。”
他抓住我的手,全然不顾我的挣扎,试图将戒指摘下。
就在他将要掰开我的手指时,江叙白终于带着警察赶到。
看到眼前的景象,他脸沉得像要滴水,跑过来把沈砚之扯开就给了他一拳。
后者来不及防备,踉跄着后退两步。
江叙白一改之前的冷静斯文,扯下领带,上前和沈砚之打起来。
他作为一个外科医生,熟知人体结构,知道往哪里打最疼。
沈砚之疼得面目狰狞,却还要开口骂江叙白。
“这是我的妻子,我们将要过一辈子的,你凭什么向她求婚,你简直不要脸。”
这话一出,江叙白下手更重。
“我给了你七年的时间,可你根本没有好好珍惜她。”
“你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现在我都要让你还回来。”
后面的警察终于跟了上来,拉开了地上的两个人。
被带上警车的时候,沈砚之还在喊:“宁宁,我真的不能接受没有你的日子。”
没过多久,许久没有消息的周荞从国外寄回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