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夏斜眼看她:“书信真伪难辨,顾晏之又说玉佩是传家之物,你这人证战战兢兢说不出话,依朕看,不用审了,就是有人要给乔婕妤泼污水。”
“母后,皇上一味偏袒乔婕妤,怕是堵不住悠悠众口,您觉得呢?”
“朕什么时候偏袒乔婕妤了?”
乔知夏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可偏偏太后看到这几件人证物证,心中的天平早就倒向了淑妃那一边。
她开口问道:“淑妃认为应当如何审?”
这句话真是说到淑妃心坎儿里去了。
她忙不迭答道:“依臣妾看,犯下私通外男的重罪,乔婕妤自然不敢承认的。不如用些刑罚,严加审问一番,或许”
“不必审了!”
打断淑妃的,是从方才起就一直没出声的裴景珩。
只见他抬起头,泪眼婆娑道:“臣妾和顾大人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淑妃眯着眼睛,唇角泛起冷笑:“你又如何证明?”
裴景珩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杀气,提高音量道:“臣妾还是处子之身,守宫砂尚在!”
“若是母后不信,可以找人给臣妾验身!”
淑妃的笑僵在嘴边,万万没想到乔知夏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太后当场愣住,回过神来,才叫身边的嬷嬷把裴景珩带到一处屏风后面,验证他胳膊上的守宫砂。
没过多久,那嬷嬷先一步走出来,冲着太后点点头。
裴景珩紧随其后,泰然自若地看了乔知夏一眼。
太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证明了乔婕妤的清白,就说明皇帝的身体
在场众人都把目光放在皇帝身上,其中有惋惜,有怜悯,还有一言难尽。
皇上几乎日日都翻乔婕妤的牌子,对她宠爱非常,眼下她还是处子之身,那皇上会不会是不举?
乔知夏:救命啊!社死了!
裴景珩也真是的,这事能随随便便往外说吗?
考没考虑过她身为男人的尊严啊(bhi)!
她清清嗓子,道:“曾经有一位先贤说过,喜欢是占有是放纵,而爱是珍惜是克制。朕深以为然。”
她深情款款地看着裴景珩:“朕与乔婕妤两情相悦,但毕竟相识的时日尚短,还没到水到渠成之时。”
她的目光扫向众人,用诚恳得不能再诚恳的语气道:“朕的感情,诸位爱卿可明白?”
在场的人连连点头,心里却道,信你个鬼!
此事涉及到天家脸面,最好还是顺着暴君的意思来,不然把他惹急了,他们可就成了剑下亡魂。
乔知夏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在敷衍自己,她一着急,差点把自己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事说出来。
幸好在她开口之前,顾家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