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父母也不待见我,又闹出这种事来,我何必自取其辱,非要吊死在时家的树上?”
夏芸菲点头,“你说得对,好男人多的是,凭你的条件,还不一抓一大把?”
但说完又有些无奈,
“不过时延这人本性还不错,也没什么坏心思,上学那会儿被你拒绝多少次啊,还傻呵呵地送花送水的,毫无怨言。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听他爸妈话了,没有主见。这种人啊,以后注定找不到好老婆。”
乔以眠见闺蜜至今还觉得时延对自己的爱足够真诚炽热,忍不住直接戳破了那个粉红泡泡,又往上泼了盆冷水。
“他当年追我,是因为和朋友打赌。可惜当时没追上,输给朋友一辆跑车;两年后追上了,又把车赢了回来。”
夏芸菲:“”
沉默几秒,向来如树懒般“佛系”的女人再次爆出粗口:“草!别他妈让我再见到他!”
乔以眠噗嗤一声笑了,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她发现长大后,有些秘密宁可和朋友讲,也不愿意同家里人说。
怕他们担心,也怕他们见到自己的脆弱。
她总是把阳光乐观的一面带回家,只想做家里的小太阳。
而内心的挣扎彷徨与无奈,都被她隔绝在外面。
所以她今天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夏芸菲这里消化消化情绪。
两人嘀嘀咕咕了半天,乔以眠感觉从昨晚就烦闷淤堵的内心终于被疏通了。
“你们领导的事只能先这样,看看他还有没有后招对付你。”夏芸菲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领导”,第一印象就十分不好。
“如果他还是没完没了地继续和你作对,那这人也真是太差劲了。”
乔以眠点头,“嗯,静观其变吧。”
“正好你工作这两年也没怎么休息过,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放松,回头再找个更好的工作。”夏芸菲揉了一把乔以眠的脑袋安慰。
说完,她终于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乔以眠抬眼看她,“你去做什么?”
夏芸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纵容宠溺,“当然是给大小姐做午饭,不是都点好菜了吗?”
乔以眠眼睛一亮,“呜呼”地叫了声,飞快地抱住了夏芸菲的脖子,搂着她不断撒娇。
“菲菲你真是太好了!人美心善活菩萨!我能有你这个闺蜜,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三生有幸!”
一张小嘴叭叭叭,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那样的矜持得体,哄得夏芸菲嘴角翘了翘。
将这个“大型挂件”拖进厨房,从洗菜池到冰箱,从冰箱到岛台,来来回回几次,夏芸菲终于忍不住,戳着乔以眠的脑门将她推开。
“你如果把对我的黏糊劲儿用到男人身上,天底下的男人都得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
“我不要男人,我只要你。”乔以眠黏黏糊糊地抱着她不撒手。
夏芸菲无奈叹气。
她觉得乔以眠就像一只骄傲的小猫。
不熟时,总是保持着合适的距离,静静观望,认为有危险时,她会露出锋利的爪子和牙齿;
可熟了之后,她才会主动露出柔软的肚皮,任由你抚摸搓揉。
中午,夏芸菲做了四个菜,正是乔以眠亲点的那几个。
她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在外面住,一日三餐几乎都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