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留情的话,聂宵原本应该不高兴才是,可他嘴边的笑却没下来。
聂宵垂着头,将一整块玉蓉酥吃完了,今天的玉蓉酥好像有不一样的味道,格外香甜。
或许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在雀跃。
聂宵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饮着:“二少夫人想好了吗?”
沈桃言端坐:“没有。”
聂宵放下茶杯:“不可能,人怎么会没有自己喜欢的事儿?”
看着她的表情,聂宵明白了:“二少夫人是不打算与我说?”
他不太正经道:“这是打算让我自己去发现么?”
沈桃言不得不告诉他:“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与我夫君在一起。”
聂宵一瞬间愣了愣:“什么?”
沈桃言:“只要和我夫君在一起,不论做什么,我都喜欢。”
她的神态很认真,眼神里闪烁着认真的光芒。
聂宵抿了抿嘴,他撇开头,垂着眼,眉头轻微皱起,目光涌动着很多复杂的暗芒。
沈桃言淡淡看着他,任由他慢慢地琢磨。
聂宵:“二少夫人就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吗?整天跟二公子在一起,不觉得累吗?”
沈桃言:“没有,不觉得。”
聂宵的视线忽然锐利起来:“二少夫人是指望我相信这些话?”
沈桃言:“我说了你又不相信,公子又何必问我?”
她太坦荡了。
聂宵很想说服自己继续怀疑:“那要是有一天没有了二公子,二少夫人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他问得很认真。
沈桃言:“公子怕不是在开玩笑?”
聂宵:“凡事都有万一。”
沈桃言态度一下子冷了:“那最好跟公子无关,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沈桃言将他的话当成了威胁,聂宵无奈地一笑:“二少夫人未免太多心了。”
“剩下的玉蓉酥,我就带走了,游船那边还等着我去收拾呢。”
沈桃言微微颔首。
聂宵先走一步,沈桃言才从雅间出来。
她正想走,便听到背后有人叫她。
“沈桃言。”
这声音
沈桃言顿住,回头看去,不禁有些慌乱:“兄,兄长?”
聂宵还未走远,聂珩不会看见了吧?
沈桃言:“兄长怎会在这里?”
“来见一个人。”聂珩望向了聂宵离开的背影。
沈桃言忐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他看见了。
沈桃言犹豫:“兄长,我…”
聂珩淡淡启唇:“那人,之前见过,戴着面具。”
他垂眼瞧她:“你出来见他?”
沈桃言不知道如何解释。
在聂珩眼里,戴着面具的聂宵应当是外男,而她一个人跑出来与外男相见,实属是不应该。
像聂珩这样一板一眼,十足克己复礼的人,只怕对她的行为很不耻。
沈桃言垂了头和眼,有些不敢看聂珩,因而没看到聂珩的眼。
聂珩移了移眼,等眼里的情绪淡了些,他才回了眼,继续看沈桃言:“他不是与一个姑娘在一起吗?”
沈桃言闭着嘴,不说话。
聂珩抿了抿唇:“沈桃言,不许再与他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