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真的傻子,怎么可能因为冯塞飞的一两句话,就去算计自己的亲大哥。
但不得不说,聂宵扮傻子是扮得真不错,都将冯塞飞给骗过去了。
聂宵回去后,便去找了聂珩。
聂珩是真的很忙,即便在府里,也有做不完的公事。
聂宵:“大哥。”
守竹出去,将书房的门关了起来。
聂珩不曾抬头,手里的毛笔也不曾停:“何事?”
聂宵:“大哥,我上回跟你说的冯赛飞,你可差人查过他?”
聂珩目光一凛,抬起眼看聂宵。
“查了,他好像与京城那边的有点干系,具体的还没查出来,还需等些时日。”
聂宵眼神跟着一沉:“我就说他不简单。”
他顺道将刚才冯塞飞和他说的话告知了聂珩。
聂珩搁下了毛笔,目光有点儿凝重。
聂宵:“大哥,我会再跟他来往几次,好弄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
聂珩没有阻止他,只道:“小心些。”
聂宵:“嗯,现下还在洪都,一个冯塞飞不敢轻易动我。”
聂珩想起来一件事:“他先前替你顶下了一件事。”
聂宵有点儿心虚:“是,他刚回到洪都,不清楚这几年的事,找他很合适。”
聂珩:“他和乔家女…”
聂宵眼神暗沉下来:“让他帮了一回忙,结果他盯上芸儿了。”
聂珩对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儿没什么兴趣,重新拿起了毛笔。
聂宵闻到了聂珩书房里燃着的香,有点儿熟悉。
“大哥,你这儿燃的是什么香?”
聂珩:“安神的。”
聂宵越闻越觉得熟悉,他灵光一现,沈桃言身上好像也有过这个味道。
聂宵:“大哥,这个香是?”
聂珩:“怎么了?”
聂宵:“这个香,沈桃言身上也有。”
聂珩手一顿,墨尖在纸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点。
他们二人是夫妻,靠的近是自然的。
可他的手还顿在那儿,纸上的墨点缓缓晕染开,毁花了其他的字。
聂宵:“大哥?”
聂珩:“这香就是弟妹给的。”
聂宵不知怎么想起了那日晚上沈桃言和聂珩在一块亲近地说话。
“沈桃言送来的?为何?大哥你不是有自己的香么?”
他没发觉自己在意得三连问了。
聂珩分了他一个眼神:“我管教你,她感谢我。”
聂宵莫名放心了一些:“哦,我说她怎么好端端给大哥你送香。”
“而且,这香闻起来,丝毫比不上大哥你的,大哥不必勉强用。”
聂珩缓缓吐出四个字:“挺好,心意。”
聂宵冷哼:“这算什么心意,又不能提神,怕不是还耽误大哥你办事儿。”
聂珩语气淡了淡:“你还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