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微微摇头:“兄长,千万别这样说。”
聂珩不宜在沈桃言的院子里待太久,他瞧了一眼外边的天色,起身。
“我不打扰你们用晚膳了。”
沈桃言:“夫君一向不在我这儿用膳。”
聂珩将行的脚步顿住,然后招了手,让人把聂宵一起带走。
沈桃言目送他们离去。
叠珠:“这是第一次听到二公子的道歉呢。”
叠玉:“听起来一点儿也不是真心的,不过是怕大公子罚他而已。”
叠珠:“这府里啊,也就大公子不管他是不是傻子,都敢真的罚他了。”
沈桃言心情极好地浅笑:“好啦,快叫人摆膳吧。”
经此一事,她拿到了补偿,日后也无需再替聂宵背过。
从前大家对聂宵成了傻子多是惋惜,认为天妒英才。
听了流言后,大家伙只觉得沈桃言可怜,柳白先生也对聂宵失望了。
这样的结果,她很高兴。
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缘故,沈桃言多吃了一碗饭。
这可把叠珠和叠玉高兴坏了。
聂宵:“今天她就上娘给的铺子去了,说她贪图荣华富贵,你们如今还不信吗?”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如今心里憋着一口气呢。
赵卿容:“你知她上铺子去做了什么吗?宵儿,你不能总是这样对桃言有成见。”
聂宵:“你们只是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而已。”
赵卿容叹气:“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呀。”
因为聂珩主动带着聂宵上门赔罪,而沈桃言在铺子做的事情,令大家都知道沈桃言手里握着赵卿容给的铺子。
外边的流言在慢慢平息。
赵卿容心中快慰:“好孩子,你昨日做得好。”
可惜宵儿一味地认为沈桃言是个坏的,看不清沈桃言其中的良苦用心。
沈桃言:“母亲不觉得我张扬才好,我见父亲母亲日日忧愁,所以才想了此等法子,好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
赵卿容:“你能为我们分忧到此,是我和老爷有福了。”
她褪下了手腕上的一对上好的羊脂玉镯:“这个你好好拿着。”
沈桃言:“母亲,我做那些并非是为了…”
赵卿容:“我知道,这玉镯虽不贵重,但这是我入府时,聂老夫人送到我手上的,这合该是你入府那天,我该送你的。”
沈桃言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原来到这一刻,她才是真正的聂家二少夫人。
没关系,从今往后,这个位置,她一定稳稳坐着。
“谢母亲。”
赵卿容扶了扶她:“快快起来。”
“我听下人说,昨儿阿珩押着宵儿来向你赔罪来了。”
沈桃言:“是。”
赵卿容:“这样也好,宵儿到底是欠你一句道歉。”
沈桃言:“母亲别这样说,夫君并未欠过什么。”
“从前的那些是我不愿伤了夫君幼小的心性,自愿替夫君受的。”
说到这个,赵卿容心里爬上了蛛网似的愧疚。
赵卿容握紧她的手:“辛苦你了。”
沈桃言露出一个温软的笑:“不辛苦,三年前,得知夫君出了事,我没有离去,今后我也不会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