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原以为她需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接受和庄别宴同居的事情,可不过短短几天,她居然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自打他搬进来后,家里多了几分烟火气。
实打实的那种。
从早晨醒来颈间温热的呼吸,到厨房里飘来的柴米油香,还有家里越来越多的同款,从杯子倒拖鞋再到睡衣
家里花瓶里的鲜花从没断过,曲荷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他送来的52支粉荔枝,美名其曰‘生活要有仪式感’。
神奇的是,每次上一束花刚有点蔫的时候,新一束总会准时出现,就像未卜先知似的。
日子照常过,唯一变化的是,自从那晚后,他们的一直没有更进一步。
每晚除了睡前他照例一个晚安吻外,再无其它进一步的行为。
他不说,她也不问。
司月知道这事的时候,啧啧两声。
“学姐,难道你不觉得有些太巧合了吗?”司月托着下巴问她,眼里满是探究。
“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你和庄总领证的时候就有预感了,一切就好像是太顺利了,像是刻意设计好的一样。”
她说着往曲荷这边探过半个身子,“庄总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图的吗?图财是不可能了,难不成是图人?”
曲荷没有回复。
其实这些天她也有这样的预感。
庄别宴对她太好了,很多她自己都不在意的细节,他知道的却很清楚。
她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这份好里,藏着的是什么,她也看不清。
图人吗?
可他们明明才认识不久
司月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样子,摆了摆手,“算了,管他呢!我们还是先解决大事!”
“大事?”
她凑到耳边轻轻说,“说真的,你们这进度你说该不会,是庄总他不行吧!”
“司月!”
曲荷的脸瞬间红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到底是谁把你带坏了!”
司月脸上飞快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掩饰道,“没有,怎么可能有人把我带坏。”
曲荷微眯眼。
司月头摇得快出闪影了。
两人打趣了两句,店里来了客人,她也去忙了。
临走前还不忘和她使眼色,“学姐,实践出真知,行不行,试一试就知道了,直接上!”
曲荷赶紧让她出去招呼客人,可思绪却跟着她那句话走了。
她见识过庄别宴的欲望,熟悉他的滚烫和昂扬,可这几天他们最大的尺度就是睡前那个点到为止的晚安吻。
有好几次,她能感觉到他即将爆发的欲望,拥着她的手臂也会不断收紧。
可偏偏下一秒他又会松开手,只会低声说一句‘睡吧’,然后在身后拥着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难不成真的和司月说的那样。
庄别宴,他,不行?
可那样子,也不像啊
在意识到脑袋里在想什么后,曲荷捂了把脸甩了甩脑袋,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画面都甩出去。
算了吧,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不然显得她太急了一样。
一整个下午,曲荷都在店里拉坯修坯,连手机没电自动关机都不知道。
直到快傍晚的时候,司月举着自己的手机跑了过来,“学姐,庄总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