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哄笑起来,起哄要看看照片。
“钱总,您这个秘书,私下怎么样啊?”张副总做了个下流手势,满脸猥琐。
对他们来讲,办公室里的那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出了家,关上办公室那扇门,谁管你是秘书还是小蜜。
钱昭野握杯的手紧了紧,理智告诉他应该制止,但酒精和自尊心作祟,他只是扯了扯嘴角:“她啊,和你们见到的一样,刻板无趣得很。”
话匣子被打开,那些露骨的调侃接踵而至。
钱昭野听着他们对曲荷的意淫,胃里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
可在愤怒之下,某种不可言喻的扭曲的快感涌上心头。
曲荷,你看,这就是你想离开我的后果。
“什么话这么好笑?我也想听听。”
一道清冷的男声穿透哄笑和嘈杂。
头顶内圈灯光骤然亮起,众人被刺得眯眼。
再次睁眼,一个身着暗纹西装的男人站在沙发旁,领带上的金属领针泛着冷光。
男人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像在看一群蝼蚁。
“庄庄总!”张副总话都哆嗦了。
凌霍小跑着进来,脸色煞白:“庄哥,我”
庄别宴抬手制止了他,目光落在掉落在沙发上的手机。
他身旁的桃花眼男子上前,单脚踩上玻璃矮桌,一把抄起手机:“哟,偷拍啊?”
“一个个大老爷们,尽干这些龌龊事?”郁汕冷笑。
“郁二少!误会!都是误会!”
张副总腿一软,酒醒了大半。
郁汕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皮鞋在上面碾了好几下,屏幕应声碎裂。
郁汕的桃花眼里结着冰:“都要不要脸呐?”
“我们喝多了!”旁边几个副总颤声辩解。
“喝多了呀?”郁汕若有所思点了下头。
他环视一圈,抄起桌上的刚开的路易十四,对瓶灌了一口,“巧了,我也喝多了。”
他打了个响指,经理立刻躬身进来。
“这几个人”郁汕手指一一划过,像是阎王点兵,“全给我扔警察局去!”
张副总普通跪下:“郁,郁二少,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困兽犹斗。
几个副总爬到了庄别宴脚下,“庄总,您大人有大量”
庄别宴始终未发一言。
“庄总”钱昭野强撑着站起来,却在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时,所有辩解都卡在了喉咙里。
保安鱼贯而入。
直到坐上警车,钱昭野也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郁汕会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大发雷霆。
包厢内,郁汕看着眼里满是清澈愚蠢的凌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凌啊,你还需要成长。”
尊悦顶层。
郁汕倚着吧台抿了口酒,他点了点台面,侍应生很快送上一杯新酒。
他端着走向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庄别宴。
“喝点?”
庄别宴头都没抬。
郁汕扯了下嘴角,带着几分挫败,一饮而尽,“你真打算等到结婚才喝?”
庄别宴没回复,只是敲着字,不知道在和谁聊天。
郁汕跨过茶几坐下,凑过去看庄别宴手机上的聊天记录了。
“顾聿?”他挑眉,“你让北城刑警队长亲自去审那几个烂酒鬼?”
庄别宴收起手机。
郁汕撞了下他肩膀,一脸看戏表情,“我刚才可是替你出的头,你还瞒着我?你是不是认识他们说的那个女秘书?”
庄别宴蹙了下眉,“她叫曲荷。”
郁汕“哦”了声,音调拐了十八个弯。
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难怪刚才听到有人说她刻板无趣的时候你”
“她三岁就敢爬两米的杨梅树了。”庄别宴突然开口。
郁汕一愣。
什么杨梅?谁在爬树?
他后知后觉,桃花眼一亮,“我去!庄别宴,你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