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难道要跟雌主坦白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要是坦白的话,以后,雌主肯定就不喜欢他了。
就在这时,猫澜眼神突然一亮,好似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上扬。
“雌主,我身上不疼了,但我必须跟着你一起去才行。”
“为什么?”
“雌主,森林里危险万分,你一个人前去,没有兽夫陪同可是很危险。”
凌雪薇拍了拍额头,差点忘了这茬。
上次森林的猎豹就是一个警惕,要是没有兽夫陪同,她可能真的会死。
猫澜说得不无道理,看来得带着他保护自己,这样也能安心些。
凌雪薇朝猫澜看去,“那你确定身子可以吗?”
猫澜闻言,拼命点头,
“可以的,我昨天睡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身体倍儿爽。”
猫澜起身蹦达了几下,他生怕凌雪薇不肯让他去。
“行吧,你跟我一起去,要是你身体有不舒服,你必须要跟我说。”
猫澜听到凌雪薇这么关心自己,心中感觉暖洋洋的。
他脸上的笑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山洞。
而这时,禾狐缓缓睁开了眼。
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凌雪薇和猫澜两人离去的身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大骗子,她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大骗子
禾狐心里感到憋屈,他本想撑起身子,但是他感觉手居然使不上劲,而且还疼得厉害。
“唔”
怎么会,禾狐定睛一看,发现他的手居然断了,他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他想撑起身子离开,却又发现自己的右脚居然也断了。
“他他竟然残废了!”
想到这,禾狐简直不敢相信。
“呜呜呜呜呜”
“为什么!为什么!”
禾狐眼角的泪水潸然落下。
手断了,脚也断了,他从今以后,就彻底沦为了一个废人了。
“那兔兔会不会嫌弃他,完了”
禾狐越想越伤心,到最后,干脆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恶雌要和自己解除契约,又不让自己去死。
她为什么不赶自己离开,这究竟是为什么?她明明不爱他了,又为何不愿意放手?
想到这,禾狐的笑声从他干裂的唇间逸出,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声音比哭更难听。
他不再挣扎起身,只是死死盯着洞顶的怪石,眼神空洞得像枯井。
虽然脚上的疼痛还在持续,但比起此刻啃噬他的绝望,反而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这时,兽世法则缓缓在他脑中浮现。
残废的兽夫,没有资格分享食物,没有能力守护领地,只能成为累赘。
强壮者生存,孱弱者淘汰,这是刻在兽骨上的铁律。
与其等着被恶雌抛弃,还不如自己先去死。
禾狐倔强地擦干眼泪,用右手,撑着墙壁,一步步的跳出山洞,直奔悬崖。
临近,悬崖边,崖风像刀子一样刮过禾狐的脸颊,吹干了他脸上的眼泪。
他闭上眼,身体微微前倾
就在他即将跳下去的时候,他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一个人的身影。
“兔兔”
她温软纯净的笑脸,盛满担忧温的眼神、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炸开!
她没有凌雪薇那样嚣张跋扈,她总是默默跟在他身后陪着他。
“兔兔”禾狐干裂的嘴唇无声地翕动。
她一定不会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