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少人名义上是给谢闫尘捧场,实则是想借着这场宴会,与许江攀谈结交。
毕竟永方的技术在国内外都首屈一指,早已渗透进人们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能搭上合作的线,几乎等同于握着了聚宝盆。
先前见许江态度强硬,有些人心里已暗忖他太过不近人情,怕是难成合作,刚要打消念头,却被他那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字字掷地有声,反倒让人哑然。
无形之中,谢闫尘先前的不作为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了众人暗自对照的靶子。
“可不是嘛!要是今天不在宴会上,换个偏僻地方,那李茂见了这位女士,难不成真能直接上手?事后一句‘我娶你’,就能抹掉犯罪的事实?”
“是啊,若是今天不是在宴会场上,而是在其他地方,那李茂见着这女的,难不成就可以直接上手?事后来一句我娶你,他就不算犯罪了吗?”
“刚才若不是两位总裁在,凭那男人的嚣张劲儿,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这种人就应该送警察局!”
“就是!还娶人家,也不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哪有这种单方面的!”
“这件事情上,我站许总!”
议论声愈发激烈,虽说没人明着指责谢闫尘,可众人的倾向早已被许江的话撬动。
先前还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的永方员工,此刻腰杆都挺得笔直。
这就是他们的许总,有魄力,有担当,更有护着自家人的硬气!
这样的老板,这样的公司,值得他们干一辈子!
苏婉宁和谢闫尘的脸色早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们都心知肚明,经此一事,今晚的宴会算是彻底砸了。
即便宾客们给足谢闫尘面子没立刻离场,可乐曲依旧悠扬,佳肴仍在桌案,宾客们已心不在此,三三两两地朝着门口挪动脚步。
谢闫尘原本还打算趁此机会,带苏婉宁认识几位重要人物,此刻只能加快脚步拉着她上前。
可即便有他亲自引荐,对方的回应也透着几分敷衍与疏离,言语间若有似无地带着些微词。
显然是对主办方未能妥善处理宾客受骚扰一事心存芥蒂。
最终,宴会比原定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便草草收场。
谢丝微今晚本有晚课,原想逃课赴宴,偏巧遇上老师临时点名,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穿着晚礼服去了教室,硬邦邦地坐了两个小时,浑身都不自在。
等她匆匆赶到宴会现场时,只见门口只剩下零星的服务生在收拾残局,不由得愣在原地,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直到瞥见门口站着的苏婉清,她才回过神。
见苏婉清站在那里,一身素雅长裙衬得她气质愈发清冷,谢丝微眼底瞬间掠过一丝嫌恶。
贱人,在阿宁姐的宴会上穿得这么扎眼,真是乡下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分不清主次!
她强压下不满,提着蓬蓬裙走上前,语气冲地问道:“喂,宴会怎么结束得这么早?”
站在苏婉清身旁的郑璐,见一个穿粉色蓬蓬裙的“花蝴蝶”晃过来,还没看清脸,就先被那不善的语气刺得皱眉,当即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喂什么喂?没教养的东西,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吗?”
这时,祝和光也走了过来,见郑璐像只炸毛的公鸡般梗着脖子与谢丝微对峙,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轻唤一声:“微微。”
谢丝微一见到祝和光,眼睛瞬间亮了,声音也变得娇嗲:“和光哥!这宴会怎么散得这么早啊?阿宁姐和我哥呢?”
祝和光微微侧身,朝不远处努了努嘴。
只见苏婉宁哭得梨花带雨,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只想逃离这难堪的境地,谢闫尘却死死拽着她不放。
拉扯间,谢闫尘没了法子,索性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将人死死按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