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的双脚在草垛里拼命往后踢。
但是巾帕上带着怪味,她呼吸不得,满脸涨红,一会儿便失了力气,昏死过去。
后面的人一个闪躲,福宁身后没有支撑,便直直地倒在草丛里。
“呼~”江月娇左右环顾,见四周无人,累的松了口气。
刚才跟来,看了这么一出大戏。
一惯会装温柔大度的长姐,竟然也有这样阴狠的一面呢。
江月娇不确定那支香的作用是什么,但能叫长姐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害怕地退缩了,那香必定不是普普通通迷晕人的作用,这到让她有些跃跃欲试了。
好东西怎么能浪费,今日时机甚妙,还是得给赵福宁用上才行。
江月娇低头,看着昏迷的赵福宁,弯腰拉住她两只手,拖拽着将赵福宁拖回房中的床榻上。
这还不罢休,轻松地解开那条刺眼的红腰带,藏到枕头底下。
江月娇再转身走到门边,捡起地上半根断掉的香,房中本来就有点灯用的火折子,倒是方便了她。
她将香点燃,还刻意放在床榻边,好让赵福宁闻个彻底,自己则不敢久留,也怕中招,匆匆退了出去,关上门时,面上扬起得逞的笑。
若是成了,她便能失去一个巨大的威胁。
若是失败了,那也是长姐所为,与她江月娇可没有关系。
不过这还不够,真正想要赵福宁身败名裂,还是得想法子寻个男人来。
可这是后宫,哪来的男人。
找侍卫都有些难度,不知道找太监行不行。
想着,江月娇快速离开此地,想法子去寻人了。
那厢,半刻钟前。
谢珩玉气势汹汹地去了清凉殿,彼时殿中只剩下侯府和国公府的女眷,其他人都很统一地去“更衣”了。
两家人没料到摄政王突然来到,纷纷起身行礼。
谢珩玉转悠一圈没见着赵福宁,也没见到赵福宁的娘。
倒是王皇后身边的女官来问,“王爷怎么来了,娘娘与女眷在此,王爷恐怕不方便——”
“她们人呢?”谢珩玉不耐烦打断。
“谁们?”女官疑惑道,“王爷是想见娘娘,还是江小姐?”
谢珩玉皱了皱眉,视线扫过殿中在座的豫北侯千金和国公府千金,收回视线,“除了那两个,其他的人呢?”
豫北侯千金一听,心想摄政王果然如传言那般,重视江小姐,江小姐不过是参加一下皇后的宴会,摄政王都放心不下,还要来看望真叫人羡慕呐!
想着,她主动答道,“她们去更衣了,在那边——”还指了指大致方向。
具体在哪个宫殿更衣,就不清楚了。
谢珩玉眉头蹙得更紧了,询问女官,“江家赵家安排在一起了?”
江家那两个女儿,一肚子坏心眼,也不知道会不会害人。
女官还未答,谢珩玉便命令道:“带本王去。”
女官犹豫,“王爷,那是女眷们的——”
“去。”他不容置喙道。
瞅着他冰冷凉薄的眼神,女官不敢有违,“是。”遂带着他前往王皇后安排给女眷们更衣的几座偏殿方向。
清凉殿后方的阁楼之上,王皇后站在窗前,向下俯瞰,几座偏殿练成一条线,都在她的视野之中。
但凡不是被屋顶盖住的地方,她都能瞧见,包括方才赵福宁被拖拽、江氏姐妹接连害人的举动,还有现在,谢珩玉
突然,谢珩玉停步,倏地仰头,冰冷的视线朝阁楼上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