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都把自己当空气,就连这个厨娘也把自己视作无物。
特别是看到郑月娘望着自己时那幸灾乐祸的样子,袁望月就忍不住,拿起碗直接朝郑月娘的身上狠狠地砸了过去。
郑月娘原本要躲,可余光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了过来,她没动。
那碗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哐当”一声落地,砸了个粉碎。
郑月娘疼得吟哦一声,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小姐,小姐。您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就给您去做饭,这就去。”
“出什么事了?”进来的是袁梅良,一进来就看到郑月娘跪在袁望月的面前求饶。
哭得好不伤心,脚边上还有一个砸碎的碗。
如今二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袁梅良看到自己的女人痛哭流涕,心疼得不行,呵斥袁望月,“你在做什么。”
郑月娘不等袁望月回答,立马哭道:“老爷,不关小姐的事,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小姐。”
“不关你的事,你不是我袁家签了死契的下人,你是我袁家雇来的佣人,你靠自己的双手双脚赚钱养活自己,没有低人一等,你不用跪她。”
袁梅良一把将郑月娘拉了起来,心疼地望着她:“哪里受伤了?”
郑月娘娇羞得犹如一朵荷花:“老爷,我没事,小姐没多大力气。”
“逆女,还不滚回房间去。无故打人,罚你三天不准吃饭。”袁梅良恶狠狠地呵斥袁望月。
袁望月盯着面前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心里呕得快要吐血。
在一个下人面前,袁望月都没了脸,只得恨恨地回房间,出来就看到了袁世俊和袁世富,两个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二哥,三哥。”
袁望月委屈地要过去,袁世俊袁世富像没看到她似的,两个人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五百两银子啊!咱们家一下子就没了五百两,她还不觉得自己错了。”
“要不是她,咱们一家子开开心心的,现在好了,鸡飞狗跳乱七八糟,就连大哥考了第二名都被人耻笑,都怪她。”
两个人故意在袁望月跟前说起那五百两,看到袁望月黑沉沉的脸,两个人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以前他们出门一定会带上袁望月,现在别说带了,说都不说一声。
袁望月愤怒地站在原地。
她在顾家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冷落,历来只有她冷落别人,别人哪里敢冷落她。
这样的落差,让袁望月非常的委屈。
她哭着跑回了屋子,刘红红刚想安慰她,看到她看过来的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刘红红不敢做声了。
安静地待在一旁,袁望月却越看她越不顺眼。
刘红红来了之后,她就越来越不顺了。
看来不能再留下她了,得赶快把她弄走。
袁望月睨了眼刘红红。
那一眼,刘红红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袁望月扭头就出了门。
在一户人家前头停下,然后找了一个孩子,给了两个铜钱,让孩子把一张纸条塞到了那户人家的家门口,敲了敲门,孩子笑着跑开了,门吱嘎一声也开了。
出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涂脂抹粉,头上还戴着一朵大红花,正狐疑地左右看了看,没人还骂了两句,关门的时候这才看到了脚边的纸条。
她捡起来,然后就变了脸,眉开眼笑。
袁望月就在对面的茶摊上坐着,见花媒婆已经看到了纸条,她这才起身,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