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
主心骨来了。
谢执安兴奋地吹了个哨子,游隼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往下俯冲,最后落到谢执安的肩头,不停地用它的尖嘴去啄谢执安的肩头。
谢执安抓着游隼,兴奋得不行:“你主子来了?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他也去扒拉游隼的翅膀和脚,没看到信筒。
游隼叫了两声,依然用尖嘴去啄谢执安的肩头,看起来焦躁不安。
谢执安兴奋的眉眼越来越淡,到最后变成了担忧:“你主子不见了?”
游隼叫了一声。
谢执安:“”
谢一甲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主子会跟一只鸟交流,而且交流完了之后,脸色这么难看。
“公子,您怎么了?”
谢执安脸色阴沉:“他不见了。”
“他?”谢一甲立马明白过来,“您怎么知道?”
“它告诉我的。”谢执安望着游隼,游隼此刻也不啄他了,就站在他的肩头,锐利的小眼睛四下张望:“他从不会丢下它,可它现在也找不到他了,应该是出事了。”
谢一甲不说话,只瞪着鸟。
这鸟真有那么神吗?
他怎么看不出来,它想表达的意思呢?
谢执安勒紧缰绳:“一甲,去帮我收拾行李,我要去找人。这边你看着,顾还朝的病若是治好了,你送去给德兴县,之后你就回京等我。”
“那您什么时候回京?”
谢执安摇头:“我不知道,等我找到他!”
“要不报官吧?让官府的人一块跟着找。”
“不行。”谢执安立马拒绝,不容置疑,“不许报官!”
那位武功超群,从没有人会伤得了他,但是这一次,他竟然下落不明,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有高手要杀他!
高手是谁?
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因为那位的身份,想要他死的人,太多太多了。
若是报官,谁都不知道,派出去的人,是去找他的,还是去杀他的。
两刻钟之后,谢执安骑马离开了广安县,天上一只鸟盘旋在他的上空,带着谢执安去往最后一次见主人的地方。
三日后,顾晚舟出了考棚。
顾家人除了顾父,全部去接顾晚舟。
如上次送考的一样,考棚外已经挤满了人,就等着考棚大门打开。
“也不知道今年的题目难不难。”一旁有个先生模样的人叹息道。
“难或不难都是一样的,鱼目呢,它也变不成珍珠。”
“十年寒窗苦读的学生那么多,最后真正考中的也就那百来人,哎。”
“这可不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嘛。”
顾青萝听着身旁的人喋喋不休的讨论。
这一次县试,也只是三轮考试中的第一场,还有两场,要全部通过了,才能授予秀才的身份。
考中了秀才,才可以参加乡试,考过了,才是举人,才可以继续参加会试。
若是会试都考不中,以举人的身份也可以直接当官,但是得等,有缺才能补,而且被授予的官职都很小。
进士又不一样,一甲前三又不一样。
这就真的跟打怪一样,关关难过关关过。要考上了,那就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现代人难,古代人更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