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仍然抓着胡不戒,明显不想放手。
“不放?”老鸨气势汹汹,手一挥:“别伤着胡二爷了,好好地弄他嘞!”
“是!”十多个打手挥舞着铁棍,朝黑衣人冲去。
谢执安就在不远处,见此场景,连忙捂住了眼睛。
只见拳打脚踢的声音,撞击声,此起彼伏,呼吸之间,这些声音都停止了,只剩下一声声凄惨的嚎叫。
“哎哟,哎哟。”
谢执安拿开手,就见黑衣人一身黑衣站在原地,毫发无伤。
而刚才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则一个个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老鸨又喊来了一波打手:“抓住他嘞,谁抓住他,一人赏二十两银子嘞!”
二十多个打手一拥而上,比刚才的场面还要混乱。
黑衣人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那铁棍夹杂着风声朝他而来,他一抬脚,就将一个打手踢飞了出去,跟在他身后的几个打手,来不及躲避,全部被压在身下。
又有几个不怕死的想将黑衣人包圈,黑衣人手中的剑出鞘,快如闪电,几个打手手中的铁棍“哐当哐当”全部砸在地上。
几个打手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嗷嗷大叫。
黑衣人将他们的手筋砍断了,剩下几个还没有上的打手,见此情景,一个个吓得往后退,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黑衣人一人立于人群之间,一身玄衣烈烈,周身寒如冰霜。
躲在柱子后头的谢执安,拍手叫好,眼毛金星,“啧啧啧,鬼见愁,这哪只是鬼见愁啊,人见了也愁啊!”
老鸨见这么多打手全部都栽在这一个男人手里,现下也有些怕了,不过她还有后招。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实在不行,还有王牌!
她上头有人嘞!
“这位好汉。”老鸨换了一副嘴脸,谄媚地笑道:“好汉有什么话,好好说嘞,您是看中了哪位姑娘嘞?您说,您就安心地住下,一切用度,妈妈不收你的钱嘞。”
黑色斗笠之下,黑衣人面无表情,略一弯腰,就抓起了胡不戒,走到谢执安的身边。
“这是后院还关了七八个小女孩,这群人,把人家小姑娘当雏妓呢!”谢执安说道,“太坏了。”
黑衣人眉头一拧。
大昭禁止雏妓!
这是堂而皇之地跟朝廷对抗!
老鸨见此情形,已经明白了,她双手叉腰,满脸凶相:“好哇,原来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嘞!来人嘞,给我拦着他们,莫让他们走嘞,拦下的,一人赏二两银子。”
“是。”
是拦着,不是拿下。
那群打手不远不近地拦着,谁都阻挡不了黑衣人去后院的决心。
“喏,就是这儿,这儿有七八个,还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谢执安火气大的很,“这种店,官府就不查嘛!”
雏妓啊。
大昭明令禁止,不准狎幼女,有犯者,重则砍头流放,轻则牢底坐穿。
官府不查者,轻则丢官被贬,重则砍头流放。
黑衣人瞥了他一眼,“刚才与你说过的话,忘记了?”
谢执安眼睛蓦然瞪大,“你是说,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