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安脑子都开始冒烟了。
那不是他们等会要去抓胡不戒的地方吗?
怎么还有拐卖的姑娘在那里啊!
谢执安:“就咱们三个人的,还要去抓同伙,要不去报官吧,让官兵来解决这里的事情。”
原本就是想抓个胡一刀,谁曾想,又冒出个同伙胡不戒,然后又碰到了一伙被人贩子抓来的乞丐。
胡一刀的同伙哎,拐卖孩子的人贩子哎
男的乞讨偷钱,女的送去青楼,这群人贩子,真是可恶啊!
“不妥。”
黑衣人略一思忖就否定了谢执安的建议,吩咐谢一甲:“你快马加鞭去百里郡,让秦柯带军队过来。”
离广安县百里,有一处百里郡,专门管辖着方圆百里的各处县所,秦柯是百里郡军队的指挥长。
谢一甲都没看谢执安,“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双手一拱,领命离去。
谢执安不解:“为何要舍近求远啊?”
“广安县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乞丐,你觉得万湖会不知情?”
万湖,广安县县令。
谢执安摇头:“就连老百姓都发现了,官府不会不知情。”
“拐卖人口,是大昭重罪,这么多小乞丐到广安县,万湖若是破了这桩人口贩卖案,就是大功一件,政绩一桩,官运亨通,可他却没有这么做,你猜是为什么?”黑衣人反问谢执安。
谢执安先是有些迷蒙,旋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万湖默认的,他是这群人的保护伞?”
黑衣人瞥了他一眼,“还不算太笨。走吧,去红街。”
越富庶的地方,青楼楚馆就越发的繁荣。
因为男人一有钱就变坏。
广安县专门有一条红街,街上一溜开了三家青楼,一到夜里,这里被灯笼照得宛如白昼,灯火通明,宛如人间天堂。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楼。
可此刻的红街,安静得连老鼠都敢上街找吃的,青楼关着门,只偶尔能看到有一两个嫖客,偷偷摸摸地从偏门离开。
畏首畏尾,缩手缩脚,比那出来觅食的老鼠还要胆小。
谢执安抬手,敲开了广安县最大的一家青楼。
红袖楼的龟公打着呵欠,不情不愿地跑来开门:“我这儿晚上才营业,白天休息,你们晚,哎呀”
一锭银子直接砸在了他脸上,疼得他哎呀直叫,刚想要破口大骂,一看银子,和眼前红衣烈烈的贵公子,笑得脸上打褶。
“客官。”
“现在营业吗?”谢执安靠在门框上,慵懒地笑着,手里头还上上下下掂着一锭银子,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个不缺钱的主儿。
“营业营业,随时营业。”龟公将银子踹进怀里,点头哈腰踹地将谢执安请进了楼里,“客官,您可有看中的姑娘,若是没有,小的这就让姑娘们出来,任您挑选。”
谢执安笑道,“听说广安县最好的青楼就是你们红袖楼,跟本公子说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这儿有广安县最红的头牌。”
“没啥新意。”谢执安不满地摇头,银馃子又扔出去一个,引导龟公:“就没什么,更特别的?比如,嫩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