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去拿干净的被单过来,你等等。”
说完,他弯腰就要抓起地上换下来的那些。
宋汀晚却紧张地上前,用脚踩着不让他拿:“等下,这些我可以自己洗的,你不用管。”
“”傅时彦抬眸看着她,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柔声道:“家里有洗衣机,不用你自己亲手洗。”
“我要去给你拿干净的床单被褥,就顺路拿去扔洗衣机里。”
“这样啊也行,你先等下。”
宋汀晚连忙捡起来,揉吧揉吧得团成一团,然后这才塞到傅时彦手上。
她想,这样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
傅时彦没表现出其他反应,面不改色地拿着就去了洗衣房。
不过,来到洗衣房后,他习惯性地要分类清洗时,一抖开就看到床单上鲜红的血迹。
傅时彦在原地愣了几秒,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耳尖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想起宋汀晚那紧张的表情,才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发现这个。
无奈的笑笑后,他放弃用洗衣机的想法,而是把床单放在一旁,先去给宋汀晚煮红糖水。
等他拿着干净的床单和红糖水返回,宋汀晚已经疼得趴在桌上。
“晚晚。”傅时彦紧张的把东西放下后,快步来到她身边。
宋汀晚有个毛病,每次生理期的时候,痛经很严重。
有一次因为痛经来不及打电话,直接晕倒在卫生间,还是宋昭炀来找她才发现,及时打了120。
“痛”宋汀晚浑身冒着冷汗,意识开始发散。
傅时彦没见过这种情况,吓得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去医院。
深夜急诊科,宋汀晚输上液后,痛经的症状才缓解了些。
傅时彦守在床边,手上是让阿坤重新买的红糖水。
他动作轻缓地搅动着,耐心地吹凉再喂到宋汀晚的嘴边。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说实话,自从两人达成共识决定试着交往开始,宋汀晚的确没办法在傅时彦身上找到不合适的地方。
他情绪稳定,对自己也非常包容,不,应该说是纵容。
不管她态度怎么恶劣,傅时彦都不曾表现出一丝不满。
可他越是这样,宋汀晚心里那道坎就更加难以跨越。
对于十年前的那些信息他只字不提,宋汀晚无法确定,他是忘了,还是觉得那都不重要,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难道,那种伤人的事,还要自己主动提不成?
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非他不可,因为有恃无恐,所以不屑提?
宋汀晚越想,心情越糟糕。
不管是生理期的激素影响还是别的,她现在只觉得胸口有一股火。
“我不喝了。”等傅时彦再次喂她的时候,直接头一扭,冷冷道。
傅时彦温柔地说着:“你才喝了几口,再喝点儿好不好?”
“我都说不喝了,你不会听人话吗?”宋汀晚态度极差地大喊,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溢满了委屈和水雾。
傅时彦心口一紧,连忙哄着道:“好,不喝了。难受的话,先睡一觉,好不好?”
可傅时彦越温柔,越顺着她,宋汀晚就越难受。
她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哭着道:“你怎么那么讨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