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叫他顾清廷,或者清廷,现在突然改口叫顾总,他心里有点略微刺痛。
只是他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沈棠的,她没察觉到,他也不愿被她发觉。本想纠正她,她们还是夫妻,他更喜欢她叫他名字。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们要离婚了,只是被推迟到了南城书法比赛结束那天。早点习惯,一个人比较好。
提醒的话,宛如卡喉的鱼刺,被他生硬咽下,沈棠看他在走神,他在想什么呢,应该是在想他的白月光,那位佣人的女儿,簌簌吧。
总之不会是在想她。
沈棠再次重复她的问题,他才回神;“陆言很少在我面前提过祁小姐。这是陆言的隐私,我也很少过问。我唯一见过他的女伴,倒是咱们去小时山看九星连珠那个女孩儿。”
“这么说,在陆言心里,那个女实习生才是最重要的。”沈棠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不由得替可可不值。
谈了那么久,连陆言的朋友圈都挤不进去,可可整容是怎么回事呢?因为陆言?还是出现了其他的意外?
数年前,沈棠带可可见过顾清廷,但可可并不知道顾清廷的发小是陆言。信息差,困住了可可这么多年。
顾清廷皱眉,沉思道:“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沈棠你别一刀切。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陆言只是逢场作戏,逗弄了下祁小姐。祁小姐会错了意,以为她在和陆言谈。她们关系最密切时,祁小姐还没认祖归宗,还没有现在的资本和陆言抗衡。陆言应该不太可能对那个时候的祁小姐上心。”
“那他可以拒绝呀,不主动,不负责,这不是渣男的行为吗?”沈棠抱怨。
顾清廷摇头:“那只是你以为。或许你的姐妹很享受那种拉扯,这种事,都是你有情,我有意。不能把错都怪在陆言一个人身上。说不定祁小姐存了走长线,想上位结婚的想法,只是她失败了而已。”
“你给我闭嘴!果然是发小,穿一条裤子的人!我不许你这么说可可。”沈棠越听他说话,越火大。他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不靠谱的东西。
可可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把可可想得那么不堪?
顾清廷没想到他就事论事,被沈棠给吼了。
他闭嘴了。
沈棠把他送回病房,就冷淡地要走人:“你好好歇着吧,我明天在来陪你复健。”
她怕她在待下去,真会控制不住的发火。
“你有病是不是?”顾清廷拿着手机,无语道。
陆言在电话里很无辜:“廷哥。我没病啊。你此话怎讲?”
谁惹他了?把火发他这来了?
“你没病,你怎么处理不好你的事情?”顾清廷质问。
他很懵逼:“我什么事情没处理好?”
“你和祁可可到底怎么回事?”顾清廷逼问。
陆言更是一头雾水,他很少在廷哥面前说祁可可的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怎么了?”陆言不解。
顾清廷冷笑:“你招惹谁不好,你非要去招惹沈棠的闺蜜?你招惹就招惹,还处理不好你们的关系?就为这事,你嫂子跟我撂脸子。”
原来如此,他就说廷哥怎么会突然对祁可可感兴趣,原来是祁可可闹到沈棠那去了。
陆言揉了揉疲倦的太阳穴:“抱歉,廷哥。是兄弟给你添麻烦了。”
“我不管你和那位祁小姐的事,但谁惹你嫂子不高兴,我谁都不会认。包括你陆言。”顾清廷警告道。
“是。不会有下次了。”陆言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