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县令从后衙出来坐上县衙大堂的时候,就听得县衙门口高高的呼声。
县令听得皱起眉头,“到底杀了多少人?外面怎么这么多人喊?”
正准备喊升堂的衙役立马叫了个外面的衙役出来,巧的是这个衙役本就对高主簿有意见,讲起外面刚刚听来的八卦那是绘声绘色添油加醋,那是把高主簿形容得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
县令听得蹙起眉头,当初高主簿把女婿小妾身上的孩子弄掉了这事儿县令是有所耳闻的,后来听说他把那个小妾纳了回去,他还叫了人过来训斥了几句,不过想着一个妾而已,事情了了训斥他几句也就算了,谁能想他居然还搞出人命来了,还把女婿给杀了把女儿给逼疯了?
听得外面的喊声,居然还闹得人尽皆知,县令就沉了脸,都没升堂,就直接吩咐,去把高忠和他女儿都给我带进来。
衙役小心翼翼道,“大人,就那高主簿女儿在门口闹,没见着高主簿。”
“那就派人去给我抓过来。”
随后县令叫了自己的亲信捕快,“你带人去抓。”
待几个捕快从县衙出来,门口的喊声终于停了,人群中再次有人轻呼,“抓人了,这是要去抓那高主簿了,快给几位大人让路。”
围观人群主动让出一条道来,几个捕快当了这么久捕快,哪里遇见过这种待遇,从人群中走过,只觉得人都有些轻飘飘的,一个个昂首挺胸像是要去做什么大事一般。
几个捕快过去高家的时候,几个家丁正推着两具用破席子裹着的尸体准备丢去乱葬岗。
捕快的心中刚刚在县衙门口堆积起来的正义感还没散,于是动作迅速干脆利落冲进高宅绑了高主簿,连带着板车上两具尸体一起运去了县衙。
被带进县衙大堂,刚被衙役安抚住没再哭闹的高氏,再看到破席子卷着的尸体时,就强忍着恶心扑了上去,“相公,相公你不能死啊,你要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随后又冲上去撕扯面色苍白瞬间老了几岁的高主簿,“爹爹,爹爹你要小妾你拿去便是,你为何还要杀了我相公,你这是要逼死女儿啊!”
说着就要作势去撞柱子,被衙役拉住,坐在地上数落起高主簿的不是起来。
高主薄听得自己这好女儿居然还抖落他跟谁谁谁有染,又为了哪个有夫之妇逼死了人家相公,立马想冲过去堵女儿嘴,却没想直接被捕快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公堂上,县令的脸色也越来越沉,这高主薄平时还是给他办了不少事的,平时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却没想为了个小妾把女婿都杀了,还这么多丑事居然被自己女儿闹到公堂上来,外面还那么多看热闹的百姓,这个高主簿,他怕是不能保了。
当高氏数落到高忠为了某个首饰铺老板娘将她夫家都下了狱时,县令突然出声斥道,“够了!”
高氏这时候倒是挺识时务也不疯了,居然闭上嘴如鹌鹑一般瘫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再做声。
高主簿面上闪过一丝得意,他可是县令大人的得意助手,那首饰铺老板娘的事儿可不是为了他自己,所以那些事是他做的又如何?县令大人还是得包庇他。
却不知这件事已经成了他的催命符,让县令下定了决心灭他口,甚至都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查都不查就抓了一把令签直接扔了出去,“身为主簿,这般作为,本官不杀你都不足以平民愤,来人,堵住他的嘴给我拖下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