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你的名字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在你还没出生之前,她就给我写信说了这个名字的。
她很疼你。”
云老夫人不知道怎么继续解释。
可是她也是一个母亲,就是能够感知,偶尔回江南的女儿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只有陌生。
她知晓,那应该已经不是自己的孩子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煎熬,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但是如今,她也总算是找到了一处可以说出的地方。
谢若棠伸出手,环抱住她,低声道:
“祖母,我也觉得那不是母亲。
我其实梦见过母亲,她跟之前的那个根本就不一样,也是她说让我穿着她的嫁衣出嫁。
祖母,我不怨恨她。”
云老夫人不住的点头,眼泪却伴随着哽咽不断地溢出。
一直到深夜,不知道何时云老夫人才离开。
而谢若棠昏昏沉沉的一觉睡到了天色大亮,做了久违的噩梦。
只是这一次的噩梦跟之前做的都不一样。
从前她是会一直看见自己曾经在上一世经历过的种种,但是没想到,这一次所做的噩梦,竟然是关于沈临璟的。
梦中的沈临璟一身血衣倒在血泊中,身着黄袍的沈临渊和顾知舟站在他的旁边,眼神讥讽。
“不过是留你一命罢了,真就不明白自己的位置了?”
“为了一个女人,也着实是蠢到极致了。”
“谢若棠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能够为我所用,让你自投罗网,哈哈哈哈,当真是个好棋子!”
谢若棠想冲上前去,可沈临璟却好像看见了自己,眼中重新聚了光,唇角微微的弯起一个弧度,伸出沾满血的手,朝着她的方向,似乎是想要握住她。
“阿璟阿璟!”
谢若棠猛地坐起来,心慌得几乎要冲出胸膛,脸上更是一片冰凉。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慌乱。
可平日进来最快的雀儿和雪客却根本就没有冒头,只有银丹池兰她们进来了。
谢若棠看向她们,下意识道:
“雀儿呢?”
银丹低着头不敢抬头,
“小姐,雀儿姐姐说有点儿事,得出去一趟。”
“那雪客呢?”
“雪客姐姐也是说”
谢若棠冷下脸,厉声道:
“给我说实话!”
雀儿跟雪客不可能同时从她的身边离开,就算是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一定会留下一句话来。
怎么可能在自己昏睡的时候偷偷走了?
银丹和池兰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呼吸有些急促,
“奴婢没有说谎,雀儿姐姐和雪客姐姐的确是说要出去办些事情,奴婢们想着,这几日府上事多,两位姐姐出门也是正常的。”
“我再说一遍,告诉我真相!”
虽然谢若棠也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可总觉得这心里头慌得已经不成样子了,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再加上这两个丫鬟平日里头最是乖巧,也颇为稳重,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成了这副模样?
看见两个丫鬟不说话,谢若棠直接掀开被子就起了身,
“你们不说我就去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