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棠对雀儿狡黠一笑,
“你还记得她前段时间在找什么回春手吧?”
雀儿自然是知道的,更知道谢若楹已经没了贞洁的事儿。
谢若棠悠悠开口,
“贞洁这件事儿,本就是高门大户看得重。
顾夫人么本来就因为她的嫁妆一事对她意见颇多,若是知道自家的好儿子娶的人是一个破了身子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给她银两,是因为给她点儿希望。
凭借顾夫人的人品,知道她有多少的嫁妆后,定然就会算计起来,一分一毫都记着。
她想花银子去找回春手,也不见得能够找得到。
这更让她难受。
人啊,一旦是对什么事情着急了,就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难以理解的事儿。
现在她跟咱们没关系了,只管看戏不就是了?”
听着这些话,雀儿眼睛刷的一下子就亮了,
“您的意思奴婢应该是明白了!”
这不就是让谢若楹着急吗?
哼,从前对小姐处处算计,下现在让她着着急也是正常的。
谢若棠点着她的额头夸赞,
“聪明!”
因着葬下云初的缘故,不仅仅是谢若棠的生辰没能落定下来,连同着过年都没了什么氛围。
外头处处都在采办年货,唯独谢府闭门,冷冷清清的,看着就叫人觉得寒冷。
谢若棠叫人准备了古董羹,这是从别处来的商队传的吃法,在京城中很是风靡,父女二人坐在一起用了,也算作是他们过年了。
沈临璟倒是也想来,但是宫中皇后让他留着用饭,说是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他也只好留下。
秦饶雪更不必说。
好在这个冬天没那么热闹,却也足够温暖。
临着正月了,云家那边也来了人。
原本云老先生和云老夫人两夫妻是打算晚些时候再来,但是赶上了云初的“死讯”,又刚好赶上谢若棠的婚事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便就提前准备了过来了。
路上的雪太多,好不容易到的时候年都快过完了。
谢若棠一早收到消息就去了城门口等,好不容易看见了那熟悉的马车,她迫不及待地从自己马车上跳了下去,往着那马车奔去。
赶车的是老仆,看见谢若棠,顿时惊喜道:
“是小姐,老爷,老夫人,是小姐!”
帘子一下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看见谢若棠,立刻嚷嚷起来,
“舅舅在这儿呢,棠儿,快过来!”
话还没说完,他人就被扯了回去,随即一张慈祥的脸从旁边的车窗处露了出来,看着谢若棠,眼中满都是宠溺和怀念,
“棠儿,地上滑,你慢些!”
“祖母!”
谢若棠才不听这些,刚跑到马车前就差点儿摔了一跤,好在一边的雀儿将她一把扶住。
谢若棠眼睛亮晶晶的上了马车,一头扎在了云老夫人的怀中,声音虽然在撒娇,却哽咽不能语,
“祖父祖母舅舅,我好想你们啊!”
其实算来,她跟他们哪里是一年没见?
分明,已经有了两世!
谢若棠紧紧地抱着云老夫人不撒手,呜呜哭泣。
这给云老爷子和云意之看愣住了,好不容易等到谢若棠哭的声音小了点儿,云意之咬牙切齿,
“是不是在京城有人欺负你?
还是说,你那个未婚夫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