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最好。”
雀儿讽刺道:
“否则在顾公子成婚当日被打,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看着谢若棠渐渐消失的背影,顾知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一边。
墨焉心惊胆颤地赶紧在他耳边低声道:
“公子,您还是振作些吧,这儿不是府上,若是被旁人瞧见了,不知道要怎么传呢!”
顾知舟看向墨焉,那双眼中带着些许的茫然,甚至压抑着一丝的委屈,
“我只是想一个人,墨焉,我有错吗?”
墨焉能说什么呢?
其实一开始他就劝过顾知舟。
谢若棠真的对他很好,甚至算得上是掏心掏肺,自己有的,只要是顾知舟开口,再舍不得也想办法给。
她没有的,也会想方设法的找到途径,得到后给顾知舟。
可是再怎么旺盛的火苗,哪儿禁得住一次又一次的冷水去泼?
两个人走到如今,不如就释然一些。
何必又在现在做出这般姿态,打碎自己的幸福?
“您说过,您是心中有夫人的,如今您好歹算是娶到了心爱的女子,又算是什么错对?”
墨焉劝道:
“从前种种已经是从前的事情了。
公子,大小姐已经放下了,您也该听她所说的,怜取眼前人,总不能叫夫人届时也生了遗憾。”
听见墨焉说起谢若楹,顾知舟不再说话,只是垂着眼眸不说话。
他未必是不知道这些道理。
可谁能告诉他,他娶到了心爱的人,可为什么心里这般难受?
很快,谢若楹就出现在了顾知舟的面前。
顾知舟眼中浮起复杂,又渐渐地散开,似乎是真的想明白了,唇角微微扯动了一下,上前将谢若楹打横抱起,低声道:
“腿还痛吗?”
谢若楹对外称的是,自己因着天寒地冻的,不小心给摔了腿。
原本心中还有些害怕的谢若楹愣了愣,随即眼睛一酸,轻轻地摇了摇头。
顾知舟嗯了一声,将人抱上了花轿。
花轿也不大,迎亲的队伍也并不张扬。
甚至比不上那些寻常百姓嫁女。
一路到了侯府,好不容易在协助下完成了拜堂,谢若楹便就被送到了洞房中。
因着还在丧期,来吃酒的也并没有几个人,顾知舟早早地就结束了酒宴。
可临近婚房,他却站着没了动作。
顾夫人看着儿子这样,板着脸道:
“我早就说过,这事儿不成。
谁家嫁女是这样的?
就算是那乌衣巷的丫头出嫁,也没听说过这么无声无息。”
“她如今已经是我们侯府的人了,母亲又何必说这些?”
顾知舟淡淡地看着顾夫人,对这个母亲头一次的生了些厌烦。
顾夫人顿时沉下了脸,
“是怪我说得太多?
你自己难道不觉得丢人?
谁家主母断了腿?
光是个花瓶,也不见得是个能用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