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整个太傅府便就出了一个惊天大事儿——
与谢太傅鹣鲽情深的云夫人染病而去,谢太傅一夜白发!
众人哗然。
谁不知道当初这一对神仙眷侣让多少人为之动容?
更何况,这么多年,这夫妻的感情不知道多好,怎么突然就
可一码归一码,消息传开后,京城里的官宦都准备着去太傅府帮一把。
毕竟,谢清榆这些年在朝堂上的为人的确是不错。
更何况死的人可是云初,若是能够将云初的丧事办的好看些,说不定到时候云家人会青睐一眼呢?
众人各自都心怀鬼胎。
消息传到了镇国公夫人的耳中时,镇国公夫人还未睡醒,她先是愣了愣,随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
“夫人,云夫人去了。”
镇国公夫人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
前两日不是说,云初被谢清榆给休了吗?
而且也没有听说过云初生病,怎么突然之间
来不及多想,镇国公夫人还是让身边的奴仆赶紧为自己梳妆好,就急匆匆的去了太傅府。
之前的事情是之前的事情,像这种白事,若是自己不来才会叫人看了笑话。
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镇国公夫人才知晓那一夜白头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从前在京城中已经有了两个到了成婚年纪的女儿,却依旧容貌儒雅俊美,不见一丝疲态的谢清榆,如今竟然发胜白雪,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神色,可却叫人更为之哀痛。
谢若棠跪在灵堂里,看着上面刻着的名字怔怔的出神。
刚才自己已经将在梦中看见的事情和谢清榆说了,也告诉了云初同谢清榆要说的话,谢清榆在房中已经哭过了一场。
真奇怪啊。
分明自己从未和自己的这位生母见过面,即便是相处也只是梦中片刻,竟然会因为她的离去,而感到令人窒息的痛意。
有下人匆匆而来,被雀儿眼疾手快的挡住,拉在了一边低声询问,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没看到小姐在伤心吗?”
下人唉声叹气,
“是二小姐
二小姐刚刚醒了,知道了夫人没了的消息,哭着喊着要过来。
可是您也知道,二小姐的双腿都还是伤着的,这么冷,若是非要过来的话肯定会扯着伤,到时候怕是不好看。”
雀儿皱着眉头,心下暗骂这一对母女都不是省心的东西,却也不得不让下人先等着,转过身去和谢若棠说了这事儿。
谢若棠动了动有些麻木的眼珠子,抬了抬手,雀儿立刻扶着她站了起来。
见谢若棠是往谢若楹现在住的地方走去,雀儿说道:
“小姐不必专门来走一趟的,若是她闹,奴婢过去将人打晕就是。”
谢若棠没说话,雀儿也就不再继续说了。
因为云初“死”的太过突然,所以人手一时间有些不够用,几乎所有人都被调去了前院,在这守着谢若楹的也寥寥无几。
还没有进院子,谢若棠便就听见了谢若楹嘶吼着,
“你们净胡说,我母亲活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死了呢?
更何况我之前怎么都没有找到她,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太傅府?
你们全在胡说,全在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