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谢清榆,忽然就问了一句,
“绿竹是谁?”
谢清榆有些惊诧,
“你怎么突然提起绿竹?”
“偶然之间听见了这个名字,似乎和母亲有些渊源,所以就想问问父亲。”
“你母亲身边的一个婢女,你母亲遇险的时候,她倒是舍生取义救了你母亲。”
说到绿竹,谢清榆的神色冷淡了几分,
“那只是你母亲的事情,你不必管。”
一看谢清榆如此,谢若棠就知道绿竹应该是和谢清榆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并未将谢清榆所说的别管放在心上,追问道:
“她是不是差点就成为了府上的姨娘?”
“谁跟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谢清榆皱着眉头,
“我只有你母亲这么一个妻子,不曾想过纳妾。”
谢若棠没有再说话,谢清榆脸色也好转了不少,
“以后不必再提这个人。
我听说昨日你母亲去找你了,你若是不想见的话,不必勉强自己。”
谢若棠并不意外自己的行踪会被谢清榆知道,摇摇头到:
“我有些事儿想要知道,她来,也并不会影响到我,无妨。”
两个人说着话,谢若棠便就想起了接下来要办宴会的事儿,谢清榆并不阻拦,
“你回来这么久也没有在府上宴请过其他小姐,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那谢若楹呢?”
谢若棠问道:
“如今她也算得上是镇国公府家的小姐,我是该请她还是不该请她?”
“这些都无关紧要,你喜欢就行。”
谢清榆说道:
“说起这个来,这两日我打算进宫和皇上好好商量一下你跟宁安王的婚事定在什么时候。
给你准备的嫁妆已经都备好了,你放心,虽然父亲手上资产并不多,可父亲不会叫你输给旁人。
十里红妆或许达不到,可也绝不是可以随便敷衍过去的。”
听着这些话,谢若棠的心头缓缓涌动一股暖意,
“多谢父亲。”
上一世出嫁的时候,云初并没有准备太多的嫁妆,加上侯府送来的聘礼也少得可怜,谢若棠成了全京城嫁得最寒酸的人,在顾知舟成为相爷之前,没有享受别人的白眼和嘲弄。
谢清榆在自己家人以后倒是偷偷摸摸给自己塞了一些银票,觉得愧对自己,没能给自己一个像样的是十里红妆。
这也是为何谢若棠愿意多给谢清榆机会的原因。
毕竟,只有谢清榆在上一世的时候还能够对自己用用心。
回到院子里,云初已经在房中等她了。
看见谢若棠,云初眼睛一亮,立刻扑了上来,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跟你父亲就这样散了,你肯定会帮母亲的!”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帮你?”
谢若棠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云初现在的这双眼睛,真是越看越像绿竹的那双眼睛。
云初浑然不觉,面上露出一抹笑,
“你都能够将我带回来,不就是代表在为我想办法吗?
我现在在外面过的日子并不好,事到如今我也才看清楚,你妹妹根本就没有将我的事情放在心里,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