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古板,怕是”
她话还没说完,家丁就来了,拱手道:
“夫人,小姐,外面来了一个女子,自称是云夫人,说要见见小姐。”
镇国公夫人一喜,
“这是好事儿呀,若楹,你母亲被接回来了。
你瞧,这一出来就是奔着你来,是想你了。”
谢若楹僵硬在原地,镇国公夫人笑话道:
“你这是这么几个月没看见你母亲就害羞了?
你母亲那样疼爱你,只要是你愿意,肯定会想办法帮你将你跟你父亲的关系融合的。”
谢若楹现在心烦意乱,怕云初是太傅府给送过来的弃妇,又怕自己想多了,稍后影响自己在镇国公夫人心里的形象。
又被催促了几句,谢若楹这才反应过来,羞涩一笑,
“我好久没看见过母亲了,我现在就去。”
镇国公夫人含笑道:
“你们好好聊就是,你要是舍不得,今日跟着回去住一晚也不打紧。”
谢若楹笑着应下,匆匆往外走去。
到了门口,谢若楹便就看见了云初。
只是云初太瘦了些,若非是看了半天,她都要认不出来这是哪个会抱着自己哼唱童谣的温柔美丽女人。
一码归一码,谢若楹眼下看着云初,这些日子的委屈也全都涌了上来,总归是欣喜地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云初,撒娇哽咽,
“母亲,我好想想你。”
云初面色阴沉,一把将她推开,
“想我?
你是想害死我吧!”
谢若楹一愣,随即立刻摇头否认,
“我怎么会呢?
母亲,有什么话你跟我好好说行不行”
一边说,谢若楹一边将人给拉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可下一刻,谢若楹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
谢若楹愣在原地,
“母亲为何打我?”
“为何打你?”
云初抓出那张休书神色激动,
“谢若楹,我生下你这么多年对你是怎样的,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有什么事儿,我都是紧着你!
我被送走到庄子这么久你没救我接济我我都能理解,毕竟你肯定过的也不好。
可是你怂恿你父亲休弃我是什么意思?!”
谢若楹声音颤抖,
“父亲怎么会舍得跟您和离的?”
“什么和离,是休弃,懂吗?!”
云初一下子坐在地上,毫无贵妇形象地哭起来,
“我堂堂帝师之女,竟然沦落到被休弃的地步!
这样活着,我不如去死了算了!”
她哭得实在是伤心,一边的谢若楹都惊呆了,等反应过来,差点儿都要哭了,
“不是的、我、我没有1怂恿父亲要你们和离!
您跟父亲这么恩爱,怎么可能会和离?
一时的矛盾而已,怎么会”
云初眼中满都是怨恨地看着谢若楹,谢若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从未见过云初这个眼神看过自己。
云初慢慢地站起来,
“我得找你父亲问清楚,我”
“别!”
谢若楹猛地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