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彼此心中都是有数儿的,就看今日这谢清榆的反应,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也只有谢若楹还在装作不知了。
府内,谢若棠让谢清榆坐下,客客气气道:
“您最近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
“那是不是有什么时候不小心撞到磕到头了?”
谢清榆沉默半晌,道:
“你在学医?”
谢若棠:“”
她也是服气,关心父亲还被质疑是不是学医来了。
刚好请的大夫回来了,谢清榆皱眉,
“这是怎么了?”
“平安脉。”
谢若棠很是干脆地起了身,让大夫给谢清榆看诊。
可是不管怎么看,谢清榆都好端端的,除了上次差点中风留下点儿后遗症,也实在是没有别的事儿。
还有回来的人也说,谢清榆跟从前一样,不曾有过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谢若棠纳闷地看着谢清榆,谢清榆皱眉,后知后觉,
“你是觉得,我今日所为很是反常?”
既然被看穿了也没什么可遮掩的,谢若棠大大方方点了头,
“我之前跟您说要您给出一个态度,今日我瞧见了。
只是,父亲是吓唬吓唬谢若楹,还是真打算如此?”
光是谢清榆这个态度,谢若棠也不会不管谢清榆了。
思来想去,谢清榆要是没疯的话,应该就是在跟谢若楹赌气呢。
可谢清榆将所有人都给驱散出去,目光定定的看着谢若棠,直到谢若棠都有些毛骨悚然了,这才沙哑着嗓子红了眼,道:
“我做了个梦。
梦里,你母亲和你妹妹对你不好,我对你也没那么好。
你好不容易嫁给了心爱的人,可是,他对你也不好
棠儿,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可是我心里头很难受。
这些日子反反复复都是这个梦,你那样绝望,想问问为什么你母亲要这样对你,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在意你
我不能再让这一切重蹈覆辙。
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没有一个虚言。”
谢若棠愣在原地。
她想了许多,都没能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
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讪讪道:
“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
您只是做了梦而已。”
“幸而只是梦。”
谢清榆摇摇头,嘶哑着嗓子,道:
“无论如何,我不敢再留她们在身边了。
况且如我所说,我当时被气成那样,她身为我的女儿也没有一个字一句话
我的心,已经寒了。”
谢若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自己常常待着的榻上坐着了。
究竟是上天垂怜,还是终于看见了她想活下去的心,竟然给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谢若棠想笑,又不知道怎么笑。
等到平复了心绪,谢若棠眼中含笑的指尖轻抚自己手腕的玉镯。
雀儿打趣,
“小姐这是得了什么喜事儿?”
谢若棠对着她眨了眨眼,
“不告诉你。”